第七章 准时赴会
凌渡宇将打开了的罐头三文鱼递给飘云道:“这是你的。”
飘云摇头道:“不!我不用吃东西。”
这回轮到凌渡宇奇道:“甚么?”
飘云道:“我想了很久,决定将整件事告诉你,或者这样方可以得到你真正的助力,但在告诉你前,先说你从收音机听到甚么?”
凌渡宇摇头苦笑道:“刚才收音机报告说,有名假扮阿拉伯人的男子,今晨在的黎波里行劫了一间银行,杀了两名警察和三名路人,幸而真主保佑,他遗下了护照,所以有他的相片和名字,那劫匪便是凌渡宇。”
飘云呆了一某,才咬牙道:“真卑鄙,逆流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很少有这类极端的表情,首次令人感到她的血肉。
凌渡宇道:“但无可否认这是条绝妙的嫁祸毒计,可以想像我的相片出现在每一个电视上,所以刚才的利比亚人才吓得逃命去了,我们原本打算由公路往昭弗,再在昭弗买骆驼,由沙漠偷越往埃及去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因为公路上的检查站我们便过不了,何况还有四出搜捕我的警察和士兵,给他们逮着,休想有辩白的机会,那甚么逆流的人,不费一兵一卒,使将我推进水深火热的境地。”
飘云道:“你怕吗?”
凌渡宇失笑道:“这是甚么话?比这凶险百倍的情形我也遇过,从未想到怕,何况日下安全得很,又有美女相伴。”
飘云眼中掠过异采,道:“高布的确没有拣错人,你现在已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凌渡宇一把抓起她的手,撞得紧紧地道:“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告诉我你是谁,为何你不用吃东西,又能发出那奇怪的能量?”她的手出奇地温软。
飘云沉醉在沙漠温柔的月色里,吹来的寒风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就在凌渡宇以为她再不会作声时,她抽回双手,往后拨弄飘舞着的秀发,伸了个懒腰,在凌渡宇看呆了眼时,以平静得使人心寒的语气道:“我是从遥远的时空回到这时代的人类,高布也是这样。”
凌渡宇呆了一某,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飘云主动拉起凌渡宇的双手,上身俯前,俏脸凑到他面前道:“我知道这太违背你的理性,但请看眼前的事实;存在和力量,高布的存在。高布用作纪录的文字,正是属于我们那时代的文字,还有甚么比事实能作更有力的解释呢?”
凌渡宇沉吟半晌,冷静她道:“假设你真有从遥远的世界回到往昔的能力,为何不拣选在高布死前的时间,那不是可以改变一切,高布也不用死了吗?”
飘云松开凌渡宇的手,站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望向飘云,明月刚好在她头顶高处,挥发着浑蒙的青光,沙漠的风吹得她秀发飞扬,灵光烁动,就像一尊从亘古以来就已存在的女神像,而这神像将不受任何时空限制,存在直至于永恒的尽极。
凌渡宇知道自己一生也休想忘掉这情景。
飘云将美得目眩的俏脸仰对月夜,月照为她乌黑的秀发添上了一层金沙,她以充满磁性的声音深沉地道:“时间是这世上最奇异的妙物,也是最难明白的东西,她并不是客观的死物,而是活的,具有人类所难以明白的内涵、特质和变异的能力,就像一个橡胶做的球,你虽可以暂时改变它的形状,但它本身的弹性和张力,始终能使它回复原形。而时间的真正本质,却要比橡胶球更要奇异万倍、亿倍。”
凌渡宇闭上虎目,想到时间和空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为何当空间是二度空间的立体时,时间却以单线的一度空间而存在。是否真如爱因斯坦所言,时间只是空间这二度空间外的另一空间——第四度时间?
时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已在相对论中得以确立,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