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蓝田花媒
解释,道:“科大侠他们呢?”
缚南仙道:“他早就上山啦。没听见先前山上的动响么?就是那八个双头树怪放的火,声东击西,好让科小子乘隙钻入王母宫,找那西王……找我亲家母叙旧。”眉毛一挑,“呸”道:“紧要关头,也不知是哪个讨厌鬼横插一杠,行刺我亲家母,搅得他连面也没见着,就退出来啦。也不知现在遇见了没?”
拓拔野一愕,突然记起自己追踪广成子兄弟时的那一声大喝,原本只是想引来金族巡兵,迫使他们现形,想不到阴差阳错,竟坏了科汗淮的计划。科汗淮去找西王母,自是为了拆穿姬远玄的帝鸿假面,阻止纤纤的婚礼。隐隐之中,觉得此举似有不妥,但一时又想不出其症结所在。
缚南仙走到床沿,轻轻地抚摩着纤纤,嘴角微笑,悲喜怅惘,低声道:“几年不见,我的乖媳妇儿长大啦……”
话音未落,纤纤突然扣住她手腕,翻身跃起,右手尖刀闪电似的抵住她的咽喉,妙目怒火灼灼地盯着拓拔野,咬牙低叱道:“你们是谁?为何假扮缚龙神与拓拔太子?”
拓拔野正自沉思,亦未曾想到她早已醒转,假寐偷袭,一时救之不及。
缚南仙身中“万仙蛊”,又被应龙重伤,体内当无半点真气,被她这般瞬间反制,更是动弹不得;非但不生气,反倒喜笑颜开,嫣然道:“这才是我的乖儿媳妇儿,随机应变,聪明伶俐。臭小子娶了你,将来必不会吃亏啦。”
拓拔野啼笑皆非,也不应答,径直凌空抄手,将那七窍海螺抓了过来,悠扬吹奏。螺声轻柔婉转,如风吹揶树,海浪低摇。正是他从前常吹之曲。
纤纤身子一晃,“当”地一声,尖刀登时掉落在地,俏脸苍白如雪,低声道:“拓拔大哥,真的是你!”泪水如春洪决堤,瞬间模糊了视线。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突然不顾一切地飞奔上前,将他紧紧抱住。
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自己箍入他的身体,合而为一。泪水洇入他胸前的衣裳,滚烫如火,两颊、耳根突然烧烫起来了,既而周身从里到外层层剥裂,仿佛被炽热的熔岩炸成了万千碎片,冲上了云霄。那么悲伤,那么痛楚,却又那么喜悦……
良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拓拔大哥,我一定又在做梦了,是不是?”
拓拔野心中刺痛,抚摩着她的发丝,正不知当说些什么,缚南仙已格格笑道:“傻丫头,你拓拔大哥活生生便在眼前,又怎会是梦?他和我此番上山,便是要明媒正娶,讨你过门的……”
纤纤周身一颤,满脸红霞飞涌,旋即知道断无可能。抬头凝视着拓拔野,悲喜交集,方才的激动欢悦渐渐平复为温柔酸楚,摇了摇头,嫣然道:“娘,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傻丫头了。只要他还活着,有几分惦念我,我就心满意足啦。”
被她这般一说,拓拔野心中反倒更加难过,低声道:“妹子……”
纤纤微微一挣,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在几步外站定,牵起缚南仙的手,微笑道:“娘,你怎会和拓拔大哥到这里来的?他这些年藏在哪里?为何没半点消息?”片刻之间,她又恢复了从容淡定之态,再也没有从前俏皮脱跳的影子,而隐隐有些西王母的风姿。
拓拔野心中一酸,微觉怅然。
缚南仙听她喊自己“娘”,却是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拉着她坐到床边,道:“傻丫头,这小子可不是故意不来找你,只是被姓姬的小贼坑害,在地底足足困了三年……”
当下将姬远玄如何变身帝鸿,与女魃、风后合力偷袭拓拔野,他又如何困陷苍梧之渊,经由东海大壑逃脱而出,而后又救出少昊,施援龙族,带领群雄前来昆仓拆穿帝鸿面目……等等来龙去脉,简要地述说了一遍。
其中自不免胡编了许多拓拔野如何备受煎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