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电厂
在这个世界里,我度过了自己残存的青春岁月中最难忘的日子,我知道,这一次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的时候林云送了我很远,分手之际她说:“球状闪电的民用研究可能很快就会开始,到时候我们能再合作的。”
“有这一天就太好了,”我说,这对我也确实是个安慰,但另一个直觉,让我没有期待未来重逢,而把早就想对她说的话在这时就说了出来。
“林云,在泰山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我看着远方的成为北京屏障的群山说。
“我知道,但我们太不一样了。”林云也随着我的目光遥望远方,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样,从来没有互相对视过,但却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是啊,太不一样了……你多保重。”在这战云密布的严峻形势下,她应该能理解我最后那四个字的意思。
“你也保重。”她轻轻地说。车走了很远,我回头见她还站在那里,深秋的风将大片的落叶吹过她的脚下,她仿佛站在一条金黄色的河流中,这就是林云少校留给我的最后记忆。
以后,我再也没能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