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圣盔谷
「我只能尽力帮你们。」
他们尽可能地搜集了许多的小块石头和岩石碎块,在金雳的指导下,西谷的战士们阻挡住渠道的这一端,只留下一个小开口。深溪在大雨的助长之下,在被堵塞的沟渠之间乱窜,慢慢地在峭壁之间累积起了一汪汪的积水。
「上面会乾一点,」金雳说:「来吧,加姆林,我们回去看看守城的人表现如何!」
他爬上城墙,发现勒苟拉斯站在亚拉冈和伊欧墨身边,精灵正在磨著手上的小刀。在从渠道入侵的企图失败之后,敌人的攻击似乎暂时松懈了一阵子。
「我杀了二十一个!」金雳说。
勒苟拉斯说:「很好!但我已经累积到二十四个,刚刚上面有一场激烈的白刃战。」
伊欧墨和亚拉冈都疲倦地倚著宝剑,在他们的左方号角岩上,又再度响起了激烈的战斗声,不过号角堡依旧如同大海中的孤岛面对浪潮一般屹立不摇。它的城门已经破烂不堪,但在重重的工事和岩石阻挡下,暂时还没有敌人可以入侵要塞内。
亚拉冈看著苍白的星辰和即将落入山谷的月亮说道:「这一夜和一年一样漫长!」他说:「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天亮?」
「就快了!」加姆林跟著爬上城墙:「不过,我担心阳光并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帮助。」
「曙光永远会给人类带来希望!」亚拉冈说。
「可是,这些艾辛格的变种怪物,在萨鲁曼的魔法调制和混种之下,并不会惧怕阳光,」加姆林说,「同样的,山中的野人也不会因此退却。你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吗?」
「我听见了,」伊欧墨说:「可是在我耳中听起来,它们似乎只是鸟兽的嘶吼声。」
「其中有许多用的是登兰德的语言,」加姆林说:「我听得懂那种语言,那是人类所使用的一种古语,骠骑国西边谷地一带曾经流行过这种语言。哼!他们恨我们,这时也感到很高兴,因为看来我们是铁定会惨败了。『他们的国王!国王!』他们大喊著:『我们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国王。稻草头去死吧!北方的强盗去死吧!』这些都是他们替我取的浑名。五百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刚铎将这块土地赐给伊欧的仇恨。萨鲁曼搧动了这过去的仇恨,在仇恨的驱使下,他们是凶猛的战士,除非希优顿王战死,或是他们全被消灭,否则不管黑夜或是白天,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怒火。」
「不论如何,白昼都会替我带来希望!」亚拉冈说:「传说中,不是只要有人守护号角堡,它就永不会陷落吗?」
「吟游诗人是这样说的,」伊欧墨说。
「那就让我们怀抱希望守护这里吧!」亚拉冈回答。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又响起了另一阵号角声。一阵爆炸声和火焰及烟雾飘过,深溪的水流冒著青烟流出要塞外:水流已经不再堵塞,墙上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一大群黑暗的身影涌进洞内。
「这是萨鲁曼的计谋!」亚拉冈大喊道:「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他们又爬进了那道沟渠,还在我们脚下点燃了欧散克塔的妖火……冲啊,杀啊!」他大喊著跳下城墙,但在此同时,数百条云梯也对著城墙竖立了起来,敌方的最后一波攻势,从城墙上和城墙下疯狂展
开,守军被敌人给冲散了。一部份的骠骑被逼得朝著圣盔谷的方向撤退,沿路拼死战斗,只希望能够来得及撤入洞穴中做最后的奋战,其他的敌军则是切断了他们撤回要塞的退路。圣盔谷中有一道宽大的阶梯,通往号角岩和号角堡的后门,亚拉冈就站在阶梯底部,安都瑞尔在他的手中闪闪发光,圣剑的威力暂时逼退了敌人,好不容易退到阶梯边的守军,一个接一个撤入堡垒中。勒苟拉斯单膝跪在亚拉冈身后的阶梯上他弯弓瞄准,但手上只剩下孤单的一枚羽箭,他凝神看著前方,准备射死第一个胆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