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河边的鬼火
帮助他人的动力的人。他一生中有不少悲惨不幸的事。他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样子,那完全是他个人决定的结果,而且只能让他自己说才最合适。要是我准备帮助你的话,你应该明白,为了他,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随便什么事情。”
“我们曾经是情人。你能想像到这一点吗?一个是矮小、头发花白的男人,另一个是年轻、强壮、激情狂热的女人?啊,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即使我也不真正完全了解他。还有,没有人知道,男人与女人相处时,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但不管怎么讲,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了。所以,我会帮你忙的。范恩斯医生让我帮助你——他为什么要我帮你,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今天的事不谈钱。”
“如果这样的谈话持续时间过长的话,你会爱上我的。那是很自然的事。也许,我们会成为情人,但这不应该让你感到紧张和不安。这些事情必须在正式交谈之前就说清楚。正如我必须学着了解你一样,你也应该了解我。好吧,告诉我你的麻烦。”
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善于倾听他人心思的人,约翰逊似乎从她的那张脸上就得到了极大的信任感,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心中的烦恼讲给她听。她的办公室是在一幢地处市中心的高楼里,从里往外看,都市风景可以尽收眼底。他们俩人就在这里投机地谈开了。她坐在一张放有垫子的椅子上,前面是一张发出黑色亮光的书桌。除了一本印有平行线的黄色拍纸簿和一技金色蘸水钢笔以外,书桌上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约翰逊坐在书桌边的一张包皮扶手椅上,用低沉但清晰的声音向她叙述自己现在所能记住的经历:在前一天早晨,他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双眼盯着车窗外荒凉的乡野看,直到后来找到了一张留条。
“你随身带着那张纸条吗?”她问约翰逊。
“我把它撕碎后给扔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纸条好像一下子让我觉得受不了。”
“从哪一点说它让你受不了?”
“我不能相信它似乎想要告诉我的东西。”
“告诉你些什么东西呢?”
“说我来自于未来;说我卷入到现在的问题,把它们解决处理好,以便使未来更加美好;说我任何时候把事情改变之后,就忘了自己是谁;还说正因为我一直忘记自己是谁,所以,我总是为自己留言;最后说,这样的事情已经在过去发生好多次了。”
“假如你看看周围的世界,你看不到如你描述的那种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是的,这很荒唐。”
“但从另外一面来说,”她说,“这个世界确实情况不妙。像你说的那种人真的来到这个世界的话,那可真是个天赐之物了。”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认为他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是的,”她说,“这也是问题的难解之处。不过,一个人观望一下这个世界的话,很可能感到有必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事情。这一点很可以理解。”
“是的。”
“而且,还可能感到自己某种程度上是被挑选出来,承担这一重要使命的。”
“你是在说,我的这种幻觉是很自然的想法。”
“没有任何幻觉是自然的想法,它们只有在不能认识和不能对付现实世界后才可能产生。有的时候,当形势糟糕,且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时,幻觉是一种能够理解的反应。有幻觉系统的人常常心情高兴。而且,只要他们的幻觉与社会现实不发生冲突,他们还能在社会中正常地生活和工作。你感到烦恼,因为你的信仰系统与你认为的现实世界发生了冲突。”
“我认为的现实世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