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尔·邓邦:打击恶魔
这些,脸上全是关切之情。
“天!他的病很重,是不是?”
比尔点点头。
“我那阵吓坏了,”班恩低声说着,“如果他痉挛什么的,我还不知道干什么。我只是拼命地回忆4月在红十字会里他们告诉我们的东西。我能做的就是把一根木棍放到他嘴里,不让他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想那是对付癫、癫、癫痫病的。”
“哦,对了。你说得对。”
“他不、不会痉、痉、痉挛了。”比尔说道。“那药、药、药马上就会治、治好他的。你、你、你看。”
艾迪痛苦的喘息停止了。他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谢谢你,比尔。”他说。“这水真管用。”
“是不是他们打破你鼻子的时候,哮喘就犯了?”班恩问道。
艾迪悲伤地笑着,站了起来,把喷雾剂塞进了裤兜里。“根本就不是因为鼻子的原因,而是因为想起了我妈。”
“是吗?真的?”班恩惊讶地问着,一只手拉住自己肮脏的运动衫不安地摆弄着。
“她一看见我衬衫上的血迹,在5秒钟之内就会把我送到德里家庭医院急诊室的。”
“为什么?”班恩又问。“已经不流血了,对不对?”
“不管流血不流血,”艾迪忧伤地说道,“她都会把我送进去的。她会想我的鼻骨折断了,把一些骨头扎进了脑子里,或者其他什么的。”
“脑、脑、脑子里会、会扎进骨头吗?”比尔又问道。这是几周以来最有意思的谈话。
“我不知道。如果你听我妈说,你就会知道的。”艾迪又转过头对班恩说:“她每个月都会把我送进急诊室一两次。我憎恨那个地方。 她简直就是医院的汇票。”
“哇哟!”班恩叫了起来。他想艾迪的妈妈实在很古怪。“为什么你不反对呢?你就说‘妈,我感觉很好,我只想待在家里看电视’。”
“嗯。”艾迪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
“你是班恩。汉、汉、汉、汉斯科,对、对不对?”比尔说话了。
“是。你是比尔·邓邦了。”
“没错。他是艾、艾、艾、艾——”
“艾迪·卡斯布拉克,”艾迪接上宏说,“我讨厌你结结巴巴说我的名字,比尔。”
“对,对不起。”
“好了,很高兴见到你们俩。”班恩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拘谨。3个人都沉默了。但是那沉默只是一种默契——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那些人为什么追你?”艾迪终于说出声来。
“他们总、总是追、追人,”比尔说道,“我厌、厌恶他妈的那些家伙。”
班恩一下子静了下来——主要是出于自尊——比尔竟然说那些“下流的话”,那些话班恩自己从来都不敢大声说出来。
“期末考试的时候鲍尔斯恰好和我坐在了一起,”班恩说道,“他想抄我的答案,我没让他抄。”
“你一定是想找死,哥们。”艾迪钦佩地说。
结巴比尔一下子大笑起来。班恩盯着他,发现并不是在嘲笑他,于是也笑了。
“我想肯定是这样,”班恩说,“不管怎样,他得参加暑期补习班。
他和他的同伙一直想报复,于是就发生了那些事情。“
“看、看起来你险些被他、他、他们杀、杀掉。”比尔说道。
“我在堪萨斯大街被打倒了。就在小山的那边。”班恩看着艾迪,继续说:“我可能在急诊室遇见你。如果我妈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也会把我送到那里。”
比尔和艾迪都爆发出一阵笑声,班恩也大声笑了出来。那样大声地笑使他有肚子很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