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运河节后(1984)
听多了,谁也不相信。被指控杀人的人总是会编出个神秘的家伙。
“一个马戏团小丑打扮的人,”克里斯多夫。厄温哆嗦着,“还拿着些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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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月15回到刀口,运河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大多数居民都认为,节日极大地提高了德里镇的民心和形象……当然也带来了滚滚财源。长达一周的运河节是为了纪念贯穿德里镇中央的运河的通航。
就是这条运河在1884年到1910年给德里带来了木材生意;也给德里带来了繁荣的岁月。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整个城镇装饰一新。镇里的建筑内外都进行了装修。10年多都没有修尊过的坑坑洼洼的路面也全部平整如初。
巴斯公园的长椅以及横跨运河的开心桥上木制护栏也被重新粉刷——因为上面经常涂抹一些反对同性恋的言论。
运河节博物馆被安置在三个沿街的店面里,里面都是由德里镇图书管理员麦克。汉伦整理的展品,他也是一个业余的历史学家。本地最古老的家族也为博物馆无偿借用了他们的无价珍宝。在一周的节日里,有4万多人参观了19世纪90年代饭店里的菜单,19世纪80年代伐木者的缆柱、斧子和钩棍,20世纪20年代孩子们的玩具,还有2000多张照片以及反映德里百年沧桑的9部纪录影片。
德里公园里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每天晚上都有音乐会助兴。
巴斯公园则是一片狂欢的景象,镇公所赞助的大型游园会正在那里举行。每隔一个小时就有一辆电车绕行各个游览地点,然后在引人上痛的吃角子机前面停下。
就是在那里,安德兰赢来了一顶帽子,一顶让他送命的纸做帽子,上面有一朵花,还有一条缎带,写着“我?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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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约翰。格顿说道。像他的两个朋友一样,他也是一副摇滚歌星的装扮。淡蓝色的t恤衫袖子都磨破了,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的深棕色头发耷拉在眼角一边,看起来更像歌星约翰·库格尔。他的手臂上刺着蓝色的刺青——一个神秘的图案,看起来更像是孩子的作品。“我不想再多说了。”
“就谈一谈星期二下午在游乐场的事。”保罗。胡夫说。这件肮脏交易使胡夫感到又疲劳、震惊又沮丧。他想来想去,觉得德里运河节好像以一件人人尽知却又不敢记在每日节日单中的事件而告终。要是记下来,应该是这样的:星期六晚9点:最后的音乐会,由德里中学乐队和美伦曼无伴奏演唱组演出。
星期六晚10点:大型烟火表演。
星期六晚10点35分:安德兰·曼伦祭礼仪式;运河节正式结束。
“该死的游乐园。”格顿咒骂不休。
“你跟曼伦说了些什么?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哦,克里斯。”格顿翻了翻眼睛。
“快说,格顿!”胡夫的同事催促着。
格顿翻了翻眼睛,又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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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顿看到曼伦和哈格提拥抱着,扭扭捏捏地走过去,像女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起初他真以为是两个姑娘,后来认出是曼伦。他看见曼伦转过身轻轻地吻了哈格提。
“哦,上帝,真恶心!”格顿厌恶地大声喊。
厄温和斯蒂夫在一起。斯蒂夫说曼伦的同性恋伙伴叫唐某某。德里中学的一个孩子搭他的车时,他还对那孩子动手动脚。
曼伦和哈格提前这三个小伙子走过来,离开游戏机朝游乐园的出口走去。格顿后来告诉胡夫警官和康利警官,那个该死的同性恋帽子上写着“我?德里”。那几个字伤害了他作为德里公民的骄傲。那顶纸做的高帽子上顶着一朵硕大无比的花儿,颤颤巍巍,看起来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