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火焰和独眼老兄·2
若有所思微笑的雨鸟。对豪克斯但勒来说,他已把两人之间过去的敌意忘得一干二净。他冲向这个高大的印地安人,抓住他的手使劲晃着。
“我们成功了。”他带着极大的满足对雨鸟说,“我们成功了,我们得到的东西足以使我们回答任何人的质询,即使是在最高法院!”
“是的,你成功了。”雨鸟柔声地赞同道,“现在你最好派个人把她弄回来。”
“哦?豪克斯但勒茫然地看着他。
“是这样。”雨鸟依旧温和他说,“屋子里那个人可能忽然想起了一个他差点忘掉的约会,因为他刚才一溜烟似地跑了出去。
他没有关门,你那个火精灵已经走了。”
豪克斯但勒吃惊地转向单向玻璃。玻璃上的水汽越积越多,但毫无疑问,试验室中只剩下了水桶。脑波记录仪。打翻了的烟灰缸和燃烧着的木片。
“去一个人把她弄回来!”豪克斯但勒转过身大叫、那五。六个人站在各自的仪器边,没有一个人动。很明显只有雨鸟注意到在那小女孩离开时,卡普也走了出去。
雨鸟朝豪克斯但勒咧嘴笑了,然后抬眼扫视着其他人;这些人的脸突然变得跟他们的实验服几乎一样地白。
“不错。”他轻轻说,“你们谁去把那小女孩弄回来?”
没有人动。这可真有意思;雨鸟忽然想到:当那些政客们发现事情已经发生——导弹已在空中,炸弹正在投下。树木和城镇已在火海之中——他们看上去一定就是这副嘴脸。这可真有意思,他不得不笑……笑……不停地笑。
“它们真美。”恰莉温柔地说,“这一切都这么美。”
他们就站在池塘边;离几天前她父亲和品彻特谈话的地方很近。今天要比那天凉得多,、许多树叶已经开始变颜色。一阵轻风拂过,吹皱一池秋水。
恰莉仰起头朝向太阳,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站在她身后的约翰·雨鸟出国打仗前曾在亚利桑那州的斯徒尔特军人监狱做过六个月看守,这同样的表情也曾出现在那些经过长期监禁后才得以出来放风的犯人的脸上。
“你想到马厩去看看那些马吗?”
“嗅,是的,当然了。”她马上说道,之后又羞怯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反对?我也很高兴能在户外透透风。这对我来说就是休自”“他们派你来了?”
“没有。”他说道。两人开始沿着池塘朝那边的马厩走去,“他们问有没有自愿者。经过昨天发生的事,我想他们没找到几个。”
“他们害怕了?”恰莉故意用十分甜蜜的语气问。
“我想是的。”雨鸟说道;他这次可没撒谎。昨天当恰莉沿着大厅游荡时,卡普追上了她并把她护送回了房间。擅离职守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正在巴拿马城因读职接受审查。试验之后召开的全体人员工作会议成了一场疯狂的闹剧:医生们一方面兴奋地大肆推出上百个新建议;另一方面又无休止地为不能控制她而举棋不定。
这些人建议应该把她的居室用防火材料改建;应该设置一个专职警工;应该重新开始对她进行药物实验。雨鸟强迫自己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最后,终于用他手上那枚沉重的绿松戒指敲响了会议桌。他一直敲到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豪克斯但勒不喜欢他(也许用“仇恨”这个词也不过分);他的科学家同事们也不喜欢他;但尽管如此,雨鸟仍然吉星高照。毕竟,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和那个人型喷灯在一起。
“我建议,”他边说边站起身,用那只独眼环视四周,“我们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今天以前,你们一直认为那女孩也许根本就不具有这种能力,虽然你们都知道已有过二十多次的记录;而且即使她有,也不过是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