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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萨莎正在播放克里斯·文萨客的“两颗心”(two s)。
我忍不住一再地往餐桌旁的窗外观望,心想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起先,我以为巴比没有这种感觉,后来我才发现,他每隔一阵子就会聚精会神地向黑漆漆的窗外凝视,虽然他始终刻意摆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要不要把百叶窗拉下来?”我建议。
“不用。这样做反而欲盖弥彰。”
我们继续装出一副一点也不受威胁的模样。
“他们是谁?”
他默不作声,但是我总算等到他开口,他最后说了一句:“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不是真话,但是我决定放他一马。
我继续描述今晚的经历,为了不想冒被巴比嘲讽的危险,我故意不提那只猫引我走出山路的事,但是我向他描述排在下水道最后两个台阶上的骷髅头。我告诉他我看见史帝文生局长和那个戴着耳环的光头先生交头接耳,还有在床上发现这把手枪的事。
“好家伙。”他用赞叹的语气看着枪说。
“老爸特地选了有雷射瞄准器的。”
“帅。”
有时候,巴比可以稳若磐石,他会沉静到让你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你说话。他孩提的时候就偶尔会这样,但是随着年纪愈大,这种近乎不可思议的泰然自若就愈根深蒂固。我费了好大的劲将这样一段惊人离奇探险故事告诉他,而他的反应却跟听完篮球比赛一样。
我瞥了漆黑的窗外一眼,心想或许外头有人正拿着枪对准我,搞不好我正在夜视瞄准器的准星上。然后我又想到,假如他们有心要枪杀我们,大可以趁我们在外面沙丘上的时候将我们统统解决。
我将在安琪拉。费里曼家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告诉巴比。
他略带嘲讽地说:“杏桃白兰地。”
“我没有多喝。”
他说:“那玩意儿,喝个两杯,包准你和海豹聊天。”那是冲浪人对呕吐的代号。
等我讲到杰西。平恩在教堂威胁汤姆神父的时候,我们已经各自吃了三个墨西哥饼。他又去包了两个,端来桌上。
萨莎在播放“毕业日”(GradUation Day)。
巴比说:“这可是标准的克里斯。艾萨客特别节目。”
“她是为我放的。”
“是,我还以为克里斯。艾萨客正在电台拿着枪抵着她的头呢。”
接着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到我们吃完最后一轮墨西哥饼为止。
巴比最后问我一个问题,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安琪拉说的一句话:“所以她告诉你那是一只猴子但又不是一只猴子。”
“她确切的用字,假如我还记得的话,是……‘它外表看起来像一只猴子,它是一只猴子,是又不是,那就是问题所在。”’“她似乎把口风守得很紧?”
“她那时心情很沮丧,很惶恐,极度地惶恐,但是她并没有醉。而且,有人为了堵她的嘴不惜将她杀害,可见她要告诉我的话一定隐含什么内幕。”
他点点头继续喝他的啤酒。
他安静了好久,我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
“难不成我在和狗说话?”
“别管闲事。”他说。
“什么?”
“把这件事忘了,继续过你的日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坦白地说。
“既然这样你干嘛问我?”
“巴比,或许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听起来不仅仅是或许。”
“而且我父亲的癌症不仅仅是癌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