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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我的婚礼吗?”
约翰尼感到一丝淡淡的哀愁。“我很高兴参加。”他说。
“谢谢你!我很高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感觉好多了”
“你们确定日期了吗?”
“已经确定了。你觉得一月二号怎么样?”
“很好,”约翰尼说。“我一定参加。”
“我们准备把现在的两处房子卖掉,”赫伯说法。‘我们看中了比德福侍的一处农庄,地方非常好。有二十亩。有一半是树那个秋天的大部分空余时间,他都是和葛列高利·阿马斯·斯蒂尔森一起度过的。
他变成了斯蒂尔森迷。在他放袜子,内衣和t恤的五斗柜中,放着三本活页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笔记。推测,还有新闻报道的复印件。
这么做使他很不安。晚上,当他在剪下的报刊边做笔记时,他有时是觉得自己像阿瑟·布莱默或那个试图刺杀杰里·福特的女人摩尔。他知道,如果爱德华·兰科特看到他在做这事,一定会立即在他的电话。客厅和浴室安装上窃听器,街道对面会停着一辆家具公司的大货车,只是里面装的不是家具,而是照相机。话筒和天知道什么别的东西。
他不停地告诉他自己他不是布莱默,别总想着斯蒂尔森,但很难做到这一点。一个个漫长的下午,他在图书馆寻找;日报纸和杂志,复印有关资料。夜深人静,他写下自己的想法,试图做出正确的判断。凌晨三点,他经常汗津津地从恶梦中醒来6每当这些时候,他很难忘记斯蒂尔森。
恶梦几乎总是一样的,是他在特里姆布尔集会与斯蒂尔森握手的重演,突然一片黑暗。觉得他在一个隧道中,一个耀眼的车灯迎面冲来。那个眼睛怯生生的老人正在主持就职仪式。那种恶心的感觉像一阵阵烟一样涌起又落下。一幅幅画面掠过眼前,他心中低语,这些画面都是相关的,它们讲述了一个即将来临的大灾难,也许是维拉·史密斯深信不疑的世界未日的大决战……
但那些画面是什么呢?它们到底是什么呢?它们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因为总有蓝色滤光镜横在中间,蓝色滤光镜有时被像虎纹一样的黄色条纹切断。
这些梦中惟一清楚的画面是在结束时出现的:垂死者的尖叫,死者的臭气,一只老虎在扭曲的金属、熔化的玻璃和烧焦的大地上慢慢走着。这只老虎一直在笑,而且它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某种蓝色和黄色的东西,还滴着血……
有时候,他觉得这梦会让他发疯的。荒唐的梦,毫无意义的梦,最好把它彻底赶出他的心里。
但因为他做不到,于是他研究斯蒂尔森,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癖好,而不是危险的着魔。
斯蒂尔森出生于图尔萨。他的父亲是个油田工人,不断地换工作,因为他块头大,所以比他的同事干得多。他母亲可能曾经很漂亮,虽然从约翰尼发现的两张照片上很难确定这一点)如果她曾经很漂亮,那么时间和她丈夫很快使她的美丽成为明日黄花。照片上的她穿着退色的印花布衣服,细长的胳膊抱着一个婴儿——格莱克,在太阳中眯着眼睛,这是美国大萧条时期在东南部常见的那种女人。
他父亲是个很专制的人,很瞧不起他的儿子。格莱克小时候体弱多病。没有证据表明他父亲在精神上或肉体上虐待过他,但可以感觉到格莱克·斯蒂尔森九岁前一直受到轻视。但是,约翰尼手里的父子合影却显得很幸福;照片是在油田上拍的,父亲很友好地搂着儿子的脖子。但它仍让约翰尼不寒而栗。哈里。斯蒂尔森穿着工作服,斜纹布裤子和双排扣卡叽布衬衫,头上得意地歪戴着一顶安全帽。
格莱克开始在图尔萨上学,十岁时转到俄克拉荷马城。 上一年夏天,他父亲在一次油井事故中死去。玛丽。罗斯蒂尔森和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