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阵心酸与失望,因为他无法和罗格分享这份喜悦。但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
“维克,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会的,罗格。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他把电话挂断,匆匆穿上他的那双平底鞋,下楼去了。厨房里还是一团糟——光是看一眼那景象就让他头晕目眩,胃也跟着翻腾起来。餐桌上有一张梅森留的便条,用一个装盐的调昧瓶压着。
特伦领先生:
斯蒂夫·坎普已经被抓住了,地.点是得克海姆的西马萨诸塞镇。你的妻子和儿子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再重复一遍,没有和他在一起。我接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叫醒您,这是因为坎普现在正保持沉默,他有这个权利。不管怎样,他都会被直接押送到斯加尔区的州警察署监狱,罪名是非法破坏他人财产和非法持有毒品。我们预计他上午十一点三十分会被带来。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安迪·梅森
“去他妈的有权保持沉默。”维克吼了起来。他奔进起居室,找到斯加尔区州警察署监狱的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进去。
“坎普先生已经在这儿了。”值班的警官告诉他,“他是大约十五分钟以前到这儿的。梅森先生现在跟他在一起。坎普已经请了一位律师。我认为梅森先生无法得出——”
“你别管他有没有办法。”维克说道,“你告诉他说我是多娜·特伦顿的丈夫,找要他晃着屁股到电话机这儿来跟我讲话。”
过了几分钟,梅森来接电话了。
“特伦顿先生,我知道你很担心,对此我也十分理解,但我提请您注意,坎普的律师到达前的这一小段时间对我们非常宝贵。”
“他怎么跟你说的?”
梅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他已经承认了您的房子是他砸的。我想他最后终于认识到这件事要比从他汽车轮槽里搜出来的那点毒品要严重得多。他向把他带到这儿来的马萨诸塞洲的警官供认他犯有非法破坏他人财产罪。但是他声称在他干那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家,而且直到他离开都没有被什么人发觉。”
“你不相信他说的这些狗屁,对吗?”
梅森小心翼翼地说:“他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现在我还没法说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再问他几个问题——”
“坎伯家的车库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我已经把班那曼长官派到那儿去了,命令他如果特伦顿夫人在那儿或者她的汽车在那儿的话,就马上报告,但因为他一直也没报告——”
“这可不怎么肯定,不是吗?”维克尖厉地问道。
“特伦顿先生,我真的必须得走了。如果我们听到任何消
维克种地把电话挂了,他站在躁热、寂静的起居室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慢慢地到楼梯前,一步一步走上去。他在楼上的大厅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他儿子的房间。
泰德的玩具卡车都整整齐齐地靠墙排成一排,全都是斜向停车方向。看着这些玩具让维克心里很难受。泰德的黄色衬裤挂在他床边的黄铜衣服钩上,他的着色画册整整齐齐地堆在桌子上。他衣橱的门是开着的,维克无意识地把它关上,几乎没有察觉自己在干什么,他把泰德的椅子放在衣橱的门前。
他坐在泰德的床上,两只手无力地垂在两腿之间,他眼睛望着窗外,看着那阳光明媚的炎炎夏日。
死胡同,什么都没有,只有死胡同,可是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死胡同。)
要是有什么话充满了不祥之兆的话,那么就是这句了:死胡同。有一次他妈妈告诉他说,当他还像泰德那么大的时候,他曾经为死胡同着了迷。他不知道这样的事会不会遗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