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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的。
他打开收音机,开始想可怜的夏普谷制品老教授。
七点五十,乔·坎伯把车开出波特兰灰狗车站,大雾已经被阳光驱散,卡斯考银行和信托公司顶上的数字钟指向了73度。
他开着车,帽子端端正正地扣在头上,随时准备向那些开车从路上钻出来或插到他前面的人发火。他憎恨在城市里开车。和加利到波士顿后,他准备把车停到一边去,直到他们要回家时再碰它,如果他们迷了路,就乘地铁,没有迷路,就走路。
沙绿蒂穿着她最好的紧身裤——它的颜色是宁静的绿色——和一件领口打着褶边的白色棉衬衫,她戴了耳环,这让布莱特有点惊奇,除了进教堂外,他一点也记不起母亲什么时候载过耳环。
布莱特看见她给爸爸准备好谷制品早餐后,就一个人上楼去换装。乔几乎一言不发,遇到什么问题只是支吾一两声草草应付,然后打开收音机听起球类比赛的成绩,完全终止了谈话。他们都担心这种沉默预示着一种毁灭性的爆发,一种在他们旅行问题上想法的突然转变。
沙绿蒂已经穿上了紧身裤,正在穿衬衫。布莱特注意到她戴着一副桃红色的胸罩,这也让他惊奇,他不知道他母亲还有不是白色的内衣。
“妈。”他急切地说。
她转向他——几乎她要转到他身上。“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不。我是说库乔。”
“库乔?库乔怎么啦?”
“它病了。”
“你什么意思,病了?”
布莱特告诉她他在后台阶上吃了第二碗可可熊,他走进雾里,以及库乔突然出现,眼里发出红光和野性,鼻吻向下滴着白沫。
“它走起来也不正常。”布莱特最后说,“它有一点,你知道,蹒跚。我想最好告诉爸爸。”
“不。”他母亲厉声说,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他抓得很疼,“不要告诉他!”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她微微松了手,用一种稍微平静一点的语调说:“大慨是它从雾里出来的样子,把你吓坏了。也许它一点问题都没有,知道吗?”
布莱特的脑子在找一些确切的词,想让她知道库乔看起来如何可怕,和有一刻地如何感到那条狗要扑向他。他没有找到,也可能他不想找到。
“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沙绿蒂说,“可能只是出了一些小问题,它可能吃了一只臭鼬——”
“我没有闻到什么臭——”
“或者它可能在追一只土拨鼠,或一只兔子,它甚至可能在下面的沼泽地里惊跑了一只驼鹿,或者它吃了一些荨麻。”
“也许它会。”布莱特疑惑地说。
“你父亲听说这种事时大概只会跳起来。”她说,“我现在就可以听见他说,‘病了,它病了?那好,它是你的狗,布莱特,你自己照看它,我有太多的事,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那条野狗身上。”’
布莱特不高兴地点点头。他自己也这么想,乔在厨房里闷闷不乐地一边吃饭,一边还大声播放体育新闻,也让他确信这一点。
“如果你就这样离开它,它就会去找你爸爸要东西吃,你爸爸就会照顾它。”沙绿蒂说,“尽管他从来不说,但他几乎就像你一样爱库乔,如果他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就会把它送到南巴黎的兽医那儿去。”
“好吧,我想他会。”妈妈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他还是不太高兴。
她弯下头在他面颊上吻了吻。“我想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今晚我们可以打电话给你父亲。你看怎么样?和他通话时,你就随便地问一句,‘你在喂我的狗吗,爸爸?’然后你就会知道。”
“好。”布莱特说,他满意地看着母亲,她也向他微笑,相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