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的事要爆发,有种可怕的事需要阻止。但它是什么呢?是什么?
瑞琪儿对艾丽说:“我肯定一切都很好。你想回到外公外婆那儿去吗?”
“我想是的。”艾丽无精打采地说。
一个波多黎哥妇女领着她的小儿子进了女厕所。这小男孩弄得一身污渍,他妈妈正在责备他。这使瑞琪儿又想起了益基。她赶快对女儿说:“走吧,我们到外公家后就给爸爸打电话。”
“他穿着运动短裤。”艾丽突然说,边回头看那个小男孩。
“宝贝,谁穿着运动短裤?”
“帕克斯科。”艾丽说,“在我的梦里他穿着红色的运动短裤。”
瑞琪儿脑子里又响起这个名字,她觉得害怕得双膝发软,但这种念头很快就消失了。
她们没办法走近运送行李的履带,但瑞琪儿能看到父亲戴着的帽子,那上面有只羽毛。戈尔德曼太太在靠墙的地方为她们占了两个座位,正向她们招手呢。瑞琪儿带着女儿走了过去。
戈尔德曼太太问:“宝贝,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点了,”艾丽说,“妈妈……”
艾丽转身朝向瑞琪儿,停下了话头。她看到瑞琪儿僵直地坐着,一只手捂住嘴巴,脸色苍白。瑞琪儿想起来了,那个名字像个炸雷一样突然进入到她的脑海。当然她应该立刻就知道是谁的,但她一直试图把这个名字忘掉,当然。
“妈妈?”
瑞琪儿慢慢地转头看着女儿,艾丽能听到瑞琪儿脖子上的筋在轻微作响。瑞琪儿把手从嘴上移开,问:“艾丽,你梦里的那个人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吗?”
“妈妈,你没事……”
“你梦里的那个人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吗?”
戈尔德曼太太看着女儿和外孙女,好像她们两个人都疯了似的。
“是的,但是我记不起来了……妈妈,你弄疼我了……”
瑞琪儿低下头,看到自己正用手紧紧地攥着女儿的胳膊。
“是维克多吗?”
艾丽猛地吸了口气,说:“是的,是维克多!他说他叫维克多!妈妈,你也梦到他了吗?”
“不是帕克斯科,”瑞琪儿说,“是帕斯科。”
“那是我说的,帕克斯科。”
“瑞琪儿,怎么啦?”戈尔德曼太太抓住女儿的手,发现那只手冰凉,她接着问:“艾丽怎么啦?”
“不是艾丽。”瑞琪儿说,“我想是路易斯。路易斯有些不对头,或者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要发生。妈妈,你跟艾丽在这儿坐着,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瑞琪儿站起身,走到电话亭里,从钱包里找了一枚硬币投了进去,她要了个对方付款电话,但没有人接。接线员问:“您过一会儿要好吗?”“好吧。”瑞琪儿说完挂上了电话,她站在那儿,盯着电话想,他说他是被派来警告的,但他不能干涉,他说他是……他离爸爸很近,因为他们是在一起的,当他的灵魂脱……脱……我记不起来了!
“脱窍。”瑞琪儿小声说,她的手指插进了手袋的织物里,“噢,我的上帝,是那个词吗?”
瑞琪儿试图理清思绪,这儿发生的这些事和某种超自然的东西以及盖基的死和他们的旅行有什么联系呢?艾丽对路易斯第一天上班时遇到的死掉的那个年轻人知道多少呢?
什么也不知道,瑞琪儿脑子里坚决地回答道。你一直瞒着她,就像你一直不让她了解关于死亡的任何事一样,即使对她的小猫可能死的议论你都不想让她知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餐具室里的那场愚蠢的争吵吗?你一直不让她了解这些。因为你那时害怕,你现在也害怕。他的名字叫帕斯科,维克多·帕斯科。瑞琪儿,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令人绝望?有多么糟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