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参事官代理这身分来此,纯粹是为了公事吗?”
“在这国家中,公事与高官的私事,常常是很难加以区别的,这次大概是其中一个小例子吧。”
“的确,至今有过不少前例啊。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你与哪些事实的真实有关,我倒有兴趣了解一下。”
“有人说真实是时间的女儿,太早去挖掘真实的话,就不会健康地生产,甚至会导致流产,结果有时甚至会伤及母体。”
“你真的是如此认为吗?”
莱因哈特的兴趣,反倒向着克斯拉本人的,这个人看来有足以深深玩味的妙趣。
“派遣下官前来的那些人们,是如此认为的吧,下官只是加以度测而已。不管如何,想来缪杰尔阁下仍是别涉入太深为宜啊。”
克斯拉的发言带有警告的意味,但莱因哈特倒也感受到对方的态度带着善意,留涅布尔克、他的妻子以及他妻子以前的未婚夫等等所交缠的爱恨情分的群象中,有些莱因哈特所无法理解的部分,原先就不是该过度涉入的对象,点了点头后,莱因哈特跟克斯拉告别了。
九月二十六日起的八十天内,莱因哈特都在伊谢尔伦要塞及周边宙域渡过。
在后世看来,宇宙历七九四年,帝国历四八五年这一年,在十二月的伊谢尔伦攻防战中,迎接了一次充满血腥味的开幕铃声。而在翌年,帝国历四八六年,则在二月的第三次迪亚马特会战中,再次激起了仍是充满血腥味的开幕铃。连续数年,都是如此不断重演,虽然各场战争都有其独特的容貌,但似乎都是穿着同样设计的服装,在等着自己的出场。
要断绝这种不变的无限连锁,需要相当戏剧性的变化,是需要能造成那种变化的巨大才能吧。
“除了我之外,又有谁呢!”
莱因哈特如此自负,而值得令他如此自负的构想,早已描绘在其胸中。
“看来叛乱军是要以十一月或十二月为期,向伊谢尔伦要塞进行数年来的大攻势。”
听到这情报的时候,莱因哈特不禁冷笑。那夸称为同盟军的叛乱军中,看来似乎也没有值得一顾的人材存在啊。
“就是这样,我才能自信地断言自已将来的战略构想将会成功。”
“听到了吗?吉尔菲艾斯,好象叛乱军又要向伊谢尔伦求爱了。到底是要被甩掉几次才会死心呢?”
“对敌军而言,也不是轻易能下的决心吧。”
用所谓轻易语气说了之后,莱因哈特马上后悔了。他觉得好象刺伤了吉尔菲艾斯,又加上一句请别在意,回复过来的含笑的反应。
“我不会在意的,要是一一地去在意莱因哈特大人的讥讽的话,我早就得去上吊不可了吧?”
莱因哈特只吐出了一声“哼”,似乎有些脸红。一自觉到自己在对红发友人撒娇时。他就会变成这种态度,经常会突然改变话题。
“伊谢尔伦要塞存在,使银河帝国及自称自由行星同盟军的叛乱势力,都缩小了军事上、政治上的选择空间,两方势力的领导者在战略方面似乎都只有伊谢尔伦回廊的宽度而已。”
莱因哈特的壮丽的战略构想,是编成一个使伊谢尔伦在不再必要的军事运用系统。但是现在,他的地位只不过被委任到极小的战术层次的处理而已。那到底有多小呢?被区区的留涅布尔克掌握主导权的上次那不愉快的例子,就足以体会了。
吉尔菲艾斯从友人的表情推察到他的心理。
“您在意留涅布尔克少将吗?莱因哈特大人。”
“有一些啊。”
“别去在意留涅布尔克少将了,莱因哈特大人。如果他想阻扰莱因哈特大人的话,我会设法处理的,莱因哈特大人就请注视前方就够了。”
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