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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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多·卡那尔所解救的,不只是老百姓的生命,还包括了同盟军的名誉。自舰长菲冈少校以下,所有战死者都颁赠了“自由战士勋章。”
一位叫做杨威利的年轻准将,在勋章授与典礼之前,接受某立体电视台的访问,但他丝毫未曾有要替罗波斯元帅辩护的意思,而如此回答:“我认为格兰多·卡那尔所需要的不是一百个勋章,而只是一艘僚舰。”
这样的发言终究还是没有化为电波,也没有被形诸于文。做这种让任何人都不高兴的发言的人,得到了如此的回报。这位名叫杨威利的青年在同盟军中的微妙位置,在此之后也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在功绩方面是英雄、在思想上是异端者、在言行上则是受到排拒的人。而各方面归咎起来,这矛盾的责任该归于个人而非组织吧。他从容貌来看,是个仔细小心,令人觉得像个尚未萌芽的青年学者,怎么看也不象个军人。而从精神层面上来说,可能包括自己本身在内,对于军人这种职业则丝毫没有敬意。而被归类为军人之美德的属性一爱国心、服从心、规律、勤勉等等,大概都与他无缘吧!
问题大概出在他的意识和才干的不统一吧。杨威利在这一年是二十八岁,却能在这种年龄就当上准将这种阶级,是因为他一再地立下了身为军人的最大伟功,使得上层阶级也不得不给予认同。
在七年前那已经展现其光荣的传说地位的“艾尔·法西尔逃脱”之中,这位看来很靠不住的黑发青年,把许多老百姓从帝国军的攻击救出,一跃进入了同盟军诞生以来历代英雄的行列之中。这是开端。
在这之前,说起对他的评价,“精通战史”是对他最大限度的肯定了,因而被视为平凡而无益的存在。在任职统合作战本部的记录统计室中一年,也没能获得好评价。虽然是长时间地待在工作场所,但却总是在读一些和工作无关的旧书记录,“记录能力尚佳,统计能力极差”是对他的评判。而他也被说是“长时间待在工作场所,但工作却是毫无进展”,而当他被半惩罚性送到最前线的时候,却立下令任何人都无从异议的功绩。而后间接隶属于罗波斯元帅之下,现在来到了战场。
结果,这一连串的会战中,杨威利准将自始至终都未能获取指挥权,忠告受到忽视,提案遭到驳回,待在司令部时也被当成碍事者,当然就没能立下功绩地归来了。反过来说,也因此他不必为败战负责任,而不会阻碍到不久将来的飞黄腾达。至于哪方面才是他的真心,倒是不重要……
帝国和同盟两阵营的战力,陆续集中到伊谢尔伦要塞的周围。电波和妨碍电波互相交织,侦察机如流星般来往飞驰,人们的呼吸和步调加快了起来。其动态还颇有齐一性,令人觉得有如巨大的磁铁和铁沙。
在一个半世纪前,皇帝佛瑞德里希三世的异母弟弟巴特拔菲尔侯爵史提方,劝止无益的出兵,主张在回廊建立防御据点来抵挡“叛乱势力”的攻势。巴特拔菲尔侯爵的意见是仅做为“防御”的据点,但是和巴特拔菲尔侯爵不见容于宫廷,渡过不遇的一生的意义大不相同的是,他的主张被迫变质了,或许该说是对于名为军事力的恶魔本质上,巴特拔菲尔侯爵是太过于乐天派了吧。伊谢尔伦要塞不被用在防御,而是反倒成了出击的据点。在精神上以寇尔涅尼亚斯一世受挫的执着为粮食,这座要塞产生了,而由历代的帝国军高官培育下来。
姑且不论伊谢尔伦的数值有多巨大,其存在意义,以及对敌我双方精神上的影响力则是更加巨大。帝国军的米克贝尔加元帅也在到达之前对副官说了这样的话:“这要塞一旦落入敌人手中,要夺还可就不容易了。希望杰克特和修特克豪简都能好好想想自己的立场,同心协力,不过……”
“但是,自称为同盟的那些无能的叛乱军们,是不可能攻得下它的。数十年来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