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未干的年龄,可是在他与拜耶尔蓝之间的风格与魄力差距,却不只是由五岁的年龄差所造成的。
罗严塔尔军引诱拜耶尔蓝的舰队,来到火线密集的中心点之后,立即以光束和飞弹发动近距离扫射。拜耶尔蓝一面反击,一面后退,可是这两种动作每次相互交替的时候,前锋马上就遭到攻击,所以一直到米达麦亚将他们拯救出来为止,整个舰队已经遭到相当严重的损害了。不但副司令官雷玛中将战死,而且还失去了其他三名提督。
“完全被整惨了,非常对不起。”
出现在通信萤幕上的拜耶尔蓝感叹地说着,而米达麦亚则毫无笑容地回答道:“现在还是继续在被整之中,所以你用完成式来说还太早了,我还想在后面接个逆接的连续词哩。”
说完这个和梅克林格还比较相称的比喻之后,“疾风之狼”开始深思了。
“就算罗严塔尔的攻守都完美无缺,可是他的部下并非如此,从那里应该可以打开一条活路吧!”
米达麦亚此时当然不可能知道格利鲁帕尔兹对罗严塔尔的背叛,以及克纳普斯坦为人所诱导的事情,按理他很难相信罗严塔尔的部下会愿意与罗严塔尔生死与共,所以便想要将已方的战力,集中在敌方较薄弱的一环。这个构想虽然极为寻常,但是猛攻的战力与速度却是非比寻常的。所以克纳普斯坦舰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面临到敌人压倒性的攻势了。
米达麦亚的猛攻令人措手不及,克纳普斯坦舰队的舰列变得零乱,并开始后退,司令官当然拼命想要重整指挥系统,但是米达麦亚并不给对方这个机会,于是克纳普斯坦舰队的防御线像是砂城倒塌似地崩溃、分裂了。
“格利鲁帕尔兹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要行动呢。”
对克纳普斯坦来说,这像是一个无形的锁,牵制了他的判断与行动。他原本并不是一个无能的男子,他能够为莱因哈特所录用,而且曾经在已故的菲尔姆特·雷内肯普的手下被锻炼成一个战术家,五年以后,或者十年以后,应该是一个可以将统率帝国军的大任扛在肩上的人才。
但是,他此时无法将能力作完全的发挥,是由于他的内心理所造成的。他原本是一个清教徒式的严肃认真的男子,所以尽管有个借口说是要对皇帝竭尽忠诚,但是他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这些背信或者出卖的行为释怀。而且是敌将实在太过于伟大了。当克纳普斯坦注意到舰艇监控员发出惨叫声的时候,他的旗舰已经被连锁的火球给团团围住了。死亡虹色的火花,拍打着能源中和磁场,一只无形的巨大手掌,开始使劲地撬开磁场的裂缝。
“愚蠢!怎会有这种愚蠢的事呢!”
克纳普斯坦对着超越者和人们大声地呼叫,无奈时空中充满了不公平,既不是积极的叛乱者,同时也不是积极对这个叛乱者背信的克纳普斯坦,却必须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当中,比任何人还要早失去他的生命。
接下来的那一瞬间,一道火柱撕裂了旗舰,克纳普斯坦的肉体和精神,随着旗舰在那一团球形的巨大白热光中四散纷飞,还原成最基本的原子。而走向死亡的人所发出的抗议,则在短短的时间内,由那些构成时间的无数小粒子吸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六点零九分。
克纳普斯坦可以说是这场内战当中,死得最不值得的一个人吧?而且知道这个内幕的人只有一个,只有那个诱使他作出双重叛逆行为的格利鲁帕尔兹。也就是说从犯却比主犯还早遭受到报应。
十分钟后,金银妖瞳的总指挥接获他阵亡的报告。
“是么?克纳普斯坦真是不幸哪!”
罗严塔尔所说的这句话,当然不是因为他已经了解到事态的全部真相,他的同情是出自一般的常理和理仪。不过,就算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