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驭。虽然他们有一辆车,可是还没有办法解决拉车的动力问题。
难道荒岛上没有一种动物能够代替马、驴或牛的吗?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潘克洛夫说,“目前牲口对我们还很有用,日后史密斯先生会制造蒸气大车,甚至要造火车头的,将来火车可以从‘花岗石宫’直达气球港,支线通往富兰克林山!”
纯朴的水手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你看:当幻想里加入了信念的时候,它的力量有多么大呀!
平心说,只要有一头拉车的牲口,就能做完潘克洛夫所有的事了。的确,老天爷特别宠爱他,并没有使他失望。
12月23日那一天,纳布和托普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显然他们都在尽量叫喊。居民们正在“石窟”里忙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快跑了出来。
他们看见了什么?原来是两只驯良的大牲口乘桥通着的时候冒冒失失地闯到高地上来了。人们可能会把它们当做马,至少是驴子,一公一母,长得很匀称,浑身是淡灰色的,腿部和尾巴雪白,头部、颈部以及全身有着黑色的条纹。它们稳步地向前走来,一点儿也不惊慌,瞪着眼看着人们,现在它们还不知道这些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主人呢。
“是野驴!”赫伯特喊道,“一种介乎斑驴和斑马之间的牲口!”
“难道不是驴子吗?”纳布问道。
“因为它们耳朵不长,长相也比驴子要漂亮些!”
“驴也好,马也好,”潘克洛夫插嘴说,“反正是史密斯先生所说的‘动力’,必须把它逮住!”
水手悄悄地从草中爬到甘油河的桥上去,把桥板拉起来,于是这两只野驴就成为俘虏了。
现在需要用暴力抓住它们,强制驾驭它们吗,不,他们决定先让野驴自由自在地在高地上呆几天,反正这里有着大量的牧草;工程师立刻着手在家禽场旁边修建一个牲口棚,里面预备下野驴的饲料,垫上干草,好让它们晚上在里面过夜。
工作完毕了,他们让这两头漂亮的牲口行动完全自由,甚至避免走近它们,以防它们受惊。野驴有好几次对于长时间留在这里出不去表示不耐烦,很想离开高地远走,因为兽类是惯于生活在原野上和森林间的。居民们只见野驴沿着到处阻拦着它们的河水徘徊,发一阵短促的叫喊声,在草地里跳了一会,最后终于安稳下来,它们有时候还呆呆地望着那一片丛林。它们今后再也不能旧地重游了!
在这期间,他们又利用植物纤维制造了一套挽具。野驴来后不多天,不仅大车做好了,而且还在远西森林中笔直地开辟了一条道路——说得更恰当一些,是一条便道——从慈悲河的拐角直通气球港,大车可以驶过去。十二月底,他们第一次试驾野驴。
潘克洛夫已经能使牲口来吃他手里的东西,走到它们的身边它们也不跑了,可是一套上挽具,它们就直立起来,很难勒住。然而不久它们对这种新的差事也就顺从了,因为野驴不象斑马那样倔强,南非的山区里常常用它来作为动力,甚至在欧洲较冷的地区,它们也能适应。
这一天,全体队员都上了大车,潘克洛夫一个人在前面带领着牲口,沿着道路直往气球港走去。
当然,在这条坎坷不平的道路上,是难免要颠簸的,可是大车还是平安无事地到达了气球港,而且很快就装上了气球的气囊和绳索。
当天晚上八点钟,大车回来了,通过慈悲河上的桥,下了左边的堤岸,停在海滩上。他们解开野驴的疆绳,把它们牵到牲口棚里去。潘克洛夫在临睡以前,兴奋得大吼一声,整个的“花岗石宫”都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