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跟人拔剑动手？又不是金吾卫里的青涩小将军。quot;

    quot;青涩小将军quot;这五个字不假思索地出口，息衍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个称谓似乎引动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他默默地想着，有些出神。

    quot;我们也是瞎担心，总之没事就好，quot;吕归尘道，quot;将军和白大将军是军中的表率，若是争执起来被外人知道，就怕不好。quot;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他本想说这些日子军心日渐散乱，只不过靠着军纪强行维持，如果领军人物内乱，局势可能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息衍沉默良久，在吕归尘肩上拍了拍：quot;若是听到了什么，也都忘了吧，今天真是失态了。白毅这个人易怒，嘴也欠得很，年轻的时候就看他不爽，谁知道这人年纪大了也不长进。不过，我有些话也是气话，当不得真，有些话倒是真的，可你们现在也未必能懂。quot;

    他悠悠地叹息一声：quot;只可惜我跟白毅朋友那么多年，到头来争的还是这些事。他就从来不明白我想的是什么。quot;

    吕归尘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摇了摇头。

    quot;你要说什么？quot;息衍问。

    quot;我……我听羽然说……quot;吕归尘说到这个名字，声音低了下去。

    quot;那个捣鬼的小丫头又说出什么歪理来了？quot;息衍好奇起来。

    quot;我说我老是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羽然说，其实一个人明白另一个人在想什么最难了，非要花一辈子才能懂得。quot;

    息衍似乎咀嚼着这话的意思，默默抬头看着星空。良久，他仿佛自言自语：quot;是啊，往往是一个人，你懂得她了，她就死了。再怎么都是镜中的花月……quot;

    烛火把墙壁照成幽暗的红色，叶瑾在水盆上面拧干了手巾，用手试了试，温度恰好，不凉不烫。

    她走到床边侧着身子坐下，用手巾擦着姬野的脚。姬野肋骨受创，不能弯腰，每天都要叶瑾给他擦拭。吕归尘已经睡熟了，旁边铺上传来他低低的鼾声。这些天吕归尘和息辕寸步不离地跟在息衍身边处理紧急的事务，疲倦得回到兵舍就睡，很难得会和姬野叶瑾还有小公主多说两句话。他原本应该是一个随军历练的贵胄，只需要观战不需要过问军务，而息衍似乎全然没有考虑他的身份，完全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军官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