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挂剑(1)
,平视前方。
云万程立在台上,瞧着下方人头耸动,胸中一时犹如火炽:“人说这十年来,大宋过惯了太平日子,只见骏马肥死,雕弓断弦,人心不如往日。但看这百丈坪中,哪是如此?”游目四顾,却不见靳飞、云殊,心生不悦,冷哼一声。再看台上,又暗暗发愁:“那三位老友迟迟不来,莫非道上出了事情?”
左旁的白髯老者瞧出他的心思,笑道:“老雕儿,时辰已到,不可失信于天下豪杰,不来的也就不等了。哈哈,老头子可是忍耐不住,想要痛饮四碗歃血酒呢!”云万程讶道:“老哥哥你又说笑了,歃血酒一碗足矣,何用四碗?”白髯老者笑道:“跟你老雕儿说话太无兴味!你想,那南天三奇竟敢迟到,是否该当痛罚?若论打架,人道“南天三奇,满二无敌”,三人齐至,你敢打他?若然罚酒,又中了他们的下怀。故而老头子抢先喝了他们的歃血酒,叫他们眼巴巴赶过来,却沾不得一点酒星子,嘿嘿,活活气死那个‘南天三奇’。”
云万程更觉荒唐,心道:“这歃血酒哪有代饮的道理?”他素知此老诙谐,言语不可当真,只笑了笑,目光扫过人群,双手挥了挥。众人顿时静了下来。却听云万程沉声道:“诸位远来辛苦,云某有失照应,惭愧之至。但想合州一战,已有十载!当初淮安一怒,天骄下席,实为惊天动地。只可惜贤王驾鹤,不知所终,鞑子欺我朝中无人,厉兵秣马,又起南图之心。”萧玉翎听到这里,不自禁瞟了梁文靖一眼,见他低头沉吟,心知丈夫又被这话勾起往事,不觉叹了口气,与他双手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