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财神
骨未寒,你便与其他男人厮混,太也无情了吧。”
施妙妙涨红了脸,斜挑竖眉,羞怒道:“你,你说谁?”陆渐冷笑道:“我就说你。”施妙妙气急欲狂,未及想到说辞,狄希已道:“谷缜自作孽,不可活,难到说死了还要连累妙妙么?”
陆渐呸了一声,道:“谁说谷缜作孽?方才真相大白,谷缜是被白湘谣冤枉,白湘谣阴谋败露,已经当着谷神通的面服毒自尽了。”
那两人均是一惊,施妙妙失声道:“你,你的话当真?”陆渐怒道:“你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谷缜么?谷缜喜欢上你这等轻薄的女子,我真为他不值。”施妙妙脸色煞白,倒退两步,蓦地转身,一阵风奔向远处庙宇。狄希叫道:“妙妙……”方要赶上,只听陆渐喝到:“乘人之危的小人,先吃我一拳。”
陆渐有心为谷缜出气,显露“唯我独尊之相”,一拳送出,拳意铺张十方,狄希射出长袖,拳袖一交,狄希双颊赤红如血,忽借陆渐拳劲,飘身纵上一棵大树,冷笑道:“小子,咱们走着瞧。”一矮身,隐没不见。
陆渐收敛法相,拳意经久不绝,四周草木兀自嗡嗡轻颤,陆渐回望三祖寺一眼,忽地叹了一口气,迈开大步,向着农舍走去。
走了一程,农舍在望。忽见农舍之中,一点橘色亮光若隐若现。陆渐心中狂喜:“阿晴回来了么?”施展全力,流星般赶到屋前,猛力推开门扇,大声叫道:“阿晴,是你么……”叫声未绝,忽地愣住,只见桌上一盏气死风灯,照着一个华服男子,右手摇一柄鹅毛扇,左手把玩一件物事,瞧见自己,嘻嘻笑道:“姚师妹神机妙算,陆兄果然还在这里。”
“沈秀?”陆渐又惊又怒,“你来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么?”
沈秀冷笑道:“武功高了,了不起么?若不是姚师妹吩咐,少爷我才懒得来呢。”
“阿晴吩咐?”陆渐一把扣住沈秀肩膀,“你想骗谁?”他力贯五指,不啻宝刀利剑,沈秀痛得眉头蹙起,却不挣扎,笑嘻嘻地道:“你不信么,且看这个……”说着抬起左手。陆渐这才发现,沈秀把玩之物,竟是一串贝壳项链。
陆渐骇然变色,劈手夺过项链,那项链上的每一颗贝壳,都是他亲手打磨,料是姚晴经年贴身收藏,浸润了美人体气,变得圆润光洁,如珠如玉。
陆渐呆了一会儿,瞪着沈秀道:“这项链,这项链哪来的?”沈秀毫无惧色,嘻嘻笑道:“姚师妹给的,她说了,将项链还给你,你与她之间,也算作个了结。你不是喜欢宁凝么,那就只管喜欢她去。”
陆渐怒道:“胡说八道。”挥拳欲打,沈秀忙道:“这都是姚师妹的原话,绝无半字杜撰,要不然,给我一个天作胆,也不敢孤身前来,冒犯虎威。”
陆渐拳势一顿,心中不胜恍惚,喃喃道:“你撒谎,阿晴在哪里?我要见她。”
沈秀笑道:“她若想见你,何苦让我前来?她还说了,从今往后,再也不想见你,你是死是活,娶亲生子,都和她毫无干系。你想想看,若非姚师妹授意,我怎么知道这条贝壳项链是你们的定情之物,又怎么知道你竟会喜欢我那宁凝妹子?哈哈,恭喜恭喜,宁凝妹子容貌美丽,性子温和,只可惜是一名劫奴,若不然,小弟真要羡慕死了。”
他嘴里说着恭喜羡慕,脸上却尽是讥讽嘲笑。陆渐心乱如麻,呆立当地,喃喃道:“她当真不想见我?”沈秀笑道:“若不信,你随我去见她,瞧她见是不见。”
陆渐心知姚晴性子决绝,一经决定,断无更改,抑且如沈秀所言,贝壳项链和宁凝之事,均是至隐至秘,只有他与姚晴知道,若非姚晴亲口道出,沈秀决计不能拿来说嘴。想到这,不觉万念俱灰,叹道:“她,她为何要你来见我?”
沈秀笑道:“那是因为沈某为了姚师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