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喝一杯。”
我站了起来,问道:“哪怕要杀个什么人,我都得来一杯。”
“——不过在我看来,”过了一会儿凯利才说,“这儿不需要安全官员,就好比马不需要轮式溜冰鞋一样。信息应当透明化,一有结果就公诸于众。这跟和人类对手交战完全不一样。”
我评论说他的话听起来跟普通的戴金穗军帽的高级军官不大一样。他笑了笑,一点也没生气。“听我的,孩子,并不是所有的金穗帽都是大家想像的那副德性——他们只是看起来是那副德性而已。”
我则说,我印象中,空军上将雷克斯顿就是个精明人。
“你认识他?”上校问。‘
“只见过几面,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因为我在执行这项任务,和他打过不少交道,今天早些时候我还见到过他。”
“嗯——”上校沉吟着,“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先生。你社交活动的层次比我高,先生。”
我跟他解释这纯粹出于偶然,但此后他开始对我另眼相看了。他向我介绍实验室的进展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们比魔鬼撒旦更了解那些令人作呕的鼻涕虫。然而怎样在不伤害到寄主的前提下消灭它们?我们仍然一筹莫展。”
“当然,”他又接着说,“如果我们一次能将它们中的一只引诱到一间小屋子里,用麻醉枪打翻,就可以救出寄主——不过这就像老话所说的捕鸟绝技:非常简单,悄悄溜到离鸟足够近的地方,在它尾巴上抹一撮泻盐就得。我本人并不是什么科学家,不过是警察的儿子,我自己现在也算是警察,只是身上的标签不同而已。但我和这儿的科学家谈了谈,我明白我们需要什么。这是一场生物战,认清了战争的实质就能赢得这场生物战。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病菌,一种可以吞噬鼻涕虫而不会伤及寄主的病菌。听起来并不难,是吗?是,我们知道百余种可以杀死鼻涕虫的病菌——天花,斑疹伤寒、梅毒、昏睡性脑炎、奥伯迈耶病毒、黑死病,黄热病等等。但它们也能害死寄主。”
“他们就不能想个办法让所有的人都具有免疫力吗?”我问,“就拿伤寒症来说——人人都注射过伤寒预防针,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接种过天花疫苗。”
“毫无用处。如果寄主获得了免疫力,鼻涕虫也就不会感染上病毒。现在鼻涕虫已将寄生环境从表皮扩展到整个寄主。不,我们需要一种寄主能够感染并能杀死鼻涕虫的病毒,但这种病毒顶多只能让寄主轻度发烧,或是头疼得厉害。”
我刚要冒点肯定是天才的见解,老头子出现在门口。我说了声失陪,走上前去。
他问我:“凯利缠着你问什么?”
“他没缠着我问。”我答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你不知道凯利是谁吗?”
“我应该知道吗?”
“应该。也许不应该,他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是B·J·凯利,当代最伟大的犯罪学家。”
“那个凯利?可他没有参军呀!”
“可能是保留军籍吧。不过单凭这个,你就可以想像得出这个实验室有多重要。跟我来。”
“玛丽呢?”
“你现在不能见她,她在休养。”
“她——受伤了吗?”
“我向你保证过,她不会受伤的。斯蒂尔顿是他这一行中最棒的。但我们还得再深入些,克服许多困难。在这方面总是不顺利。”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们收获很大,但并不彻底。”
“你想要什么?”
这地方建在地下。我们一直沿着漫无尽头的走廊走着。他带我走进一间空空的小办公室,我们坐了下来。老头子摸了一下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