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誓,我们一路遇上的警察中,至少有一个是圆肩膀。”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
“看在老天份上,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儿办妥了,我们正在全线反击呢。”
“我们正要这样做。你有什么建议?”
“啊,再明白不过了——哪怕天寒地冻,我们也不该在任何地方看到穿着上衣的人,除非我们确定它们已经全部死光了。”
“说得对。”
“哎,还有——这个,总统了解真相,是吗?我认为——”
“他知道真相。”
“那他还等什么?等到全国都被占领吗?他应该发布戒严令,采取行动。你告诉他,早该这样了。”
“我告诉他了。”老头子凝视着下面的乡村原野。“孩子,你觉得整个国家完全由总统说了算吗?”
“当然不是。但他是惟一可以采取行动的人啊。”
“嗯——他们有时候把茨威特科夫①总理叫做‘克里姆林宫的囚徒’。不管真假,总统是国会的囚徒。”
【① 作者杜撰的前苏联总理的名字。】
“你是说围会还没有采取行动?”
“自从我们阻止了寄生虫谋害总统的企图,这些天里,我一直在帮助总统说服国会。和国会的专门委员会打过交道吗,孩子?”
我在思考。我们坐在这里,蠢得就像渡渡鸟,沿着一条小路走啊走啊,笔直地走向寄生虫——是啊,如果我们不行动起来,人类也一定会像渡渡鸟一样灭绝的。
过了一会儿,老头子说:“你也该了解了解现实生活中的政治了。国会面对比现在明显得多的危险时,都拒绝采取行动。对他们来说,这一次还不算明显。只有当你把寄生虫放在他们面前,就像放在我们面前一样,那时他们才能看见。证据不够充分,很难令人信服。”
“那财政部部艮助理呢?他们不能忽视这一点吧。”
“不能?我们把部长助理背上那个抓下来了,就在东侧楼。还打死了他的两个秘情局保镖。现在那位尊敬的先生就在沃尔特里德精神病院,精神崩溃了,对发生过的事情回忆不起来了。财政部对外说挫败了一起暗杀总统的阴谋——这倒是真的,但跟他们的说法大不一样。”
“总统对此保持沉默吗?”
“他的顾问们建议他等待国会方面的支持。最乐观的看法是,他未必能得到多数支持——参、众两院都有一些死硬派政客,恨不得砍下他的脑袋放在盘子里。党派政治可不是温文尔雅的游戏。”
“天哪,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党派偏见!”
老头子斜了我一眼。“跟你想像的不一样,对吗?”
我终于找到机会,向他提出我到他办公室去想问的问题:玛丽在哪儿?
“这问题你提出来有点怪。”他不满地咕噜道。我听之任之。他接着说,“在她该在的地方。保卫总统。”
我们先到了专门联合委员会正住审查证据的房间。这是一次保密会议,但老头子有各种各样的通行证。我们进去时,他们正在播放录像,我们悄悄找到座位,坐下来观看。
影片上是我的那位类人猿朋友,拿破仑——一只猿,片子上的它背上是泰坦星人,接着是泰坦星人的特写镜头。看到它我就恶心。寄生虫的样子长得都差不多,但我知道这是哪一个,它死了,我由衷地感到高兴。
猿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我看到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我厌恶自己那副模样;真实的恐惧确实不好看。屏幕上的伴音讲述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我看到他们把猿身上的泰坦星人取下来放到我赤裸裸的背上。然后我在画面中昏了过去——我差点又昏过去。我不愿意叙述这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