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着陆点。即使着陆留下了任何痕迹,也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贾维斯把所有情况都拍下来了,但我知道,鼻涕虫这一轮又赢了。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我们碰上了一个老农民。我们按照指示,与他谨慎地保持一段距离,尽管他看上去没什么威胁。
“火势不小啊。”我说着,闪到一旁。
“确实不小。”他悲哀地说,“烧死了我两头最好的奶牛,可怜的牲口。你们是记者吗?”
“对,”我说,“被派出来碰碰运气的。”我真希望玛丽在身边。有她帮助,我就拿得稳了。这个人说不定天生就是这么一副圆滚滚的肩膀。从另一方面讲,假如老头子关于飞船的说法是正确的——肯定是正确的,那么,这个看似天真的乡巴佬一定会知道。这就是说,他在掩盖真相,因此,他准是个被附体者。
我认为我必须这么做。要想抓住一个活着的鼻涕虫,并把照片通过线路传到白宫。在这里抓住的可能性远比在人群中抓住一个大得多。我向我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他们俩都很警觉,贾维斯开始拍摄了。
老农民转身正要走,我绊倒了他。他面朝下倒在地上,我像猴子一样骑在他的背上,扯开他的衬衣。贾维斯拍摄近镜头;戴维森也过来掩护。没等他喘过气来,我已经亮出了他的肩膀。
肩膀上光光的,和我的肩膀一样干净,没有寄生虫,没有寄生虫的任何痕迹。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我放他站起来前就仔细看过了。
我扶他站起来,掸去他身上的土。他衣服上沾满了灰烬,我的也是一样。
“真是太对不起了。”我说,“我完全弄错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小——”看来他一时找不到一个适合我的词。他看着我们几个,嘴唇也在颤抖,“我要让法律制裁你们。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的话,非亲手收拾你们三个不可。”
“相信我吧,老前辈,这是个误会。”
“误会!”他的脸一皱,我以为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从奥马哈回来,发现我的家被烧掉了,我的牲口有一半都不见了,哪儿也找不到我女婿。我出来想瞧瞧为什么陌生人在我的土地上四处转悠,却差点被打个半死。误会!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想我能够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但我没有那样做。我确实想补偿刚才让他丢面子的事,可他把我给他的钱摔在地上。我们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们回到车上向前开,这时戴维森问我:“你和老头子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我会犯错误。”我怒不可遏地说,“可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老头子犯过错误?”
“嗯……没有。从来没有。下面去哪儿?”
“直接去得梅因电视台。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
“不管怎么说,”贾维斯说,“我从头到尾部拍下来了。”
我没有答话。
进入得梅因收费站的入口处。我把钱递过去的时候,收费人员居然有点犹豫。他瞟了一眼笔记本,又看了看我们的车牌。“警长在找这辆车。”他说,“靠右停下。”他没有升起栏杆。
“好,靠右。”我说,把车子倒了大约三十英尺,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栏杆又粗又结实。幸好部门的车是加强型的,发动机功率也大。冲过去之后我也没有放慢速度。
“这,”戴维森迷迷瞪瞪地说,“可真有意思。你还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别再唠叨了。”我严厉地说道,“就算我头脑发热,可我仍然是负责人。听着,你们俩:就算死在这儿,我们也得把那些照片拍到手。”
“听你的,头儿。”
我把追捕者远远甩在后面。来到电视台前,我猛地停下车子,我们一拥而出。这时用不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