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六节
里打的。”

    “别动!韩信道:“朋友送的。”

    到南郑后,国为对东归不抱希望,许多人都不思进取,开始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包括汉王。南郑城城逐渐充斥了斗鸡走马、呼卢喝雉之声。

    管个粮仓对韩信没什么难的。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心算又快。成千上万石军粮的出入,他连算筹都不用,眼睛看,手中记,口中报,从无差错。经年混乱的账目,他两天就理清了。几个和他共事的人乐坏了,直夸他能干。

    做完这些例行公事,韩信还有许多空闲的时间,便常常一个人到外间走去,向当地老人、来往商旅询问道路地形。回来后便在自制的地图上添上几笔,记上几个记号。再有时,就是懒洋洋地坐在南郑城头,口中咬着一根野草,遥望远方那连绵起伏的群山。设想将来如何在那群山之外的八百里秦川上,排兵布阵,进退攻守。

    慢慢地,他坐在南郑城头晒太阳的时候少了,估案察看地图的时候多了。他的脸色日渐凝重。

    他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汉中通往关中的道路太少了。

    褒斜栈道已经烧毁,没个三年五载别想修好,傥骆道屈曲八十里,九十四盘,大军根本无法行走,子午道山遥路远,步步艰险,在温长的军途中一旦被敌侦知,必将遭到毁灭性打击。

    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一天晚上,他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下“八宫戏”棋。周围人没有谁能看得懂这种深奥地游戏,他只能跟自己下,以免自己的智慧在长期平庸繁琐的生活中沉睡消减。

    他的同僚们正在旁边饮酒博戏。酒醋耳热,大呼小叫,玩得极其畅快。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会儿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一会儿起哄似的齐声对输了的人叫道:“喝!喝!喝!喝下去!”一会儿又是对着尚未停止滚动的骰子大叫:“卢!卢!卢……

    韩信索性放下棋子,抱膝而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大笑大叫地的。他们是无忧无虑的,他想。

    他们没什么野心,很容易满足。他们永远不会因地位的卑微而苦恼,也不会为军国大事操心费神。

    有人醉了,吐得满地狼籍;有人耍赖不肯喝,被众人摁着硬灌,然后再放开。嘻嘻哈哈地看着他的醉相。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沉浸在这种无知的快乐中呢?

    其实,在这群人里,他已经够令人羡慕地了--好运气!一上来就俸三百石。他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唉!他该知足了,何必还要自寻烦恼?他在这里不为人知地殚精竭虑,究竟图什么呢?

    为了有朝一日,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子吗?

    但真的会有那一天吗?如果找不到一条出蜀入秦的捷径,一切运筹谋划都是白费!

    也许他是在做一件永远也不可能有结果的事。

    他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横尘剑。

    那是权力,唾手可得的权力,他曾经热切盼望的权力。然而如果他不能指挥这支军队出关,得到这权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准备出去散散心。

    那边又有一个人醉倒了。

    有人扭头冲他喊:“韩信,你来替利羊一下吧,这小子趴下了。”

    韩信道:“我不会这个。”

    那人道:“开玩笑!这年月还有人不会六博?”

    几个人起哄道:“就是就是,你平时账目算得那么快,哪能不会这个?”

    “嗨!不要……不要扫兴嘛!帮……帮大伙凑……凑个数。”

    “咱们只赌酒,不赌钱,又不犯哪条军规,你怕什么?”

    韩信道:“我真的不会,你们找别人吧。”

    几个人上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天意简介 >天意目录 > 第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