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其他人,有谁知道吗?”
“没有,我们会保守秘密,我发誓。”
温蕾萨皱了皱眉。“你的言行看上去有些不同了,罗姆。我不明白这些变化。”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嗓音,跟你的手下还有别的人类交流了这么长时间,我学了不少他们的言谈方式,现在很久不用了,所以我的语调可能隔三差五的来回变化。有时候我会怀念那份工作,尽管它很疯狂。”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如果你指的是我的外貌。我只能诅咒格瑞姆巴托了,我这么多次的在这该死的山岭中穿行,被它所污染。我没跟其他人说,但是大部分参与从兽人的奴役中解放她的战斗的人都早逝了,他们衰老的比正常更快。或许我是个顽强的家伙,可是邪恶依然慢慢的侵蚀着我。”
“你本可以不回来的。”
“我不会让任何其他人置于我的境地……”他挥舞着愤怒的拳头。“但是不管此地还是彼方,只要克拉苏斯——克莱奥斯特——克拉苏斯在这附近,我们就一定能最终把再次挑起格瑞姆巴托事端的家伙做个了结,不管它是什么!”
伊莉迪一言不发,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脑袋开始晕晕乎乎。她用自己的技能驱散这疼痛,总算能开口说她早想说的话了。
“克拉苏斯和卡雷克正处于危险中!这里到处都是黑腭怪和龙人——”
“没错,龙人拉斯克和护卵者,肯定是他们……”
“可是还有一些克拉苏斯称之为法师杀手的东西……”
温蕾萨似乎并不担心:“法师杀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麻烦。”
女祭司回忆起克拉苏斯的焦虑:“还有一些其他的情况……而且克拉苏斯似乎遭受着某种与生俱来的疾病或者是伤痛。”现在她调起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他好像在怀疑这一切背后的力量,他好像对此很熟悉,从他的反应上来看。”
“加玛的血仇……”罗姆突然说。他的眼神与温蕾萨交会,“你们也许没料到……”他补充说,口音又变回了他说话的惯常方式。
“不可能!”她的回答带着同样的惊异,“尽管,也许……不!”
“什么?”德莱尼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矮人用独臂摩擦着自己的脸庞,说:“那就对了,你不属于这里或者艾泽拉斯的任何地方,你不会知道这黑色的猛兽。”
“黑色的野兽?龙人身上生有黑色的鳞片……”
“是的,他们被创造出来是为了服侍他们的主人,它们的存在证明他还活着,并且在这幕后操纵。”
“一条黑龙?”在艾泽拉斯的日子里,女祭司从未见过或者听过这一切。但是它显然确实存在。“他是如此的致命?”
“不仅仅是致命,”温蕾萨纠正道,“他就是死亡。”
“没错。”罗姆总结道,开始追寻他最黑暗的记忆。“嗯……可能是死亡之翼还活着,并且回到了格瑞姆巴托……”
噩梦侵扰着克拉苏斯,其中大部分是他不想拥有的记忆的重现。他深爱的女王和伴侣,以及族群中的年轻人,是怎样被兽人所奴役。克拉苏斯看到红龙在战斗中丧生,像猎犬一样被奴役他们的兽人所使用。
另一番景象掺杂了进来:一个邪恶而英俊的贵族,燃烧军团的恶魔们,一场宏大的集会……
这些记忆中的一部分并未曾发生在格瑞姆巴托,却以各种方式和它联系在了一起。克拉苏斯试图醒来而未能成功,他感到如此虚弱。这些噩梦和记忆以它们自己的方式进行下去,而无视他的感受。
然后,这痛苦的幻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不是孑然一人的感觉……不管他现在躺在哪里。
“你看上去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