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和平之年
默寡言,但在我面前却还算放得开,时不时会说两句笑话。但现在这样子,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一个上司了。也许,当初那个与我有兄弟之情的廉字营统领,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我在肚里拼命骂着邵风观。假如真如俗言说所鼻子痒是有人在背后骂你,那邵风观现在的鼻子一定痒得恨不得割下来。我也拼命骂着自己,这事做得实在太蠢,蠢到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道:“廉兄,别往心里去,抄这血书吧。”
廉百策仍是一脸僵硬,道:“是。”
看着他,我更觉得过意不去。廉百策这人精细过人,他说不定真会用安排耳目一类的计策。我不喜欢安排耳目,因为我觉得那些耳目也是人,让他们到敌人跟前,一来太过残忍,二来这些耳目也知道我们自己底细,若被敌人破获后反是我方情报被敌人得知,因此从来不用。可是我不用,不能以此来要求别人,廉百策做的一切同样是为了地军团,我实在没理由乱怀疑他。
想到此处,我走了过去,道:“廉兄。”
廉百策把笔墨放好,站起来道:“末将在。”
我叹了口气,道:“廉兄,对不起。”
我说得不响,但营房里只有我们两人,这里也很清静,他一定听到了。但廉百策却没说什么,只是鞠了一躬,这才重新开始抄写。
不是廉百策的话,那会是谁?我不禁又要苦笑一下了。地军团整编五万人,一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一有伤亡就要补充,文侯想要埋进个暗桩,实在太轻易不过。
不管他了。只希望,这个暗桩作为地军团的一份子,也会把地军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