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水鬼
们终于看清楚,那水鬼其实是个人啊!
那个很像水鬼的人被哈棒强力的肘击轰了个清醒,痛苦地趴在地上大吐海水,显然,他多半是个倒霉被海水冲走的钓客、或是偷渡落海的可怜虫;他穿着绿色长袖运动衣,还有一件黑色牛仔裤,头发盖住大部分的脸,吐个不停。
“你是个人吧?”杨巅峰蹲了下来,研究这个落海者。
落海者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大吐特吐。
“老大,怎么处理啊?”我问,那落海者够可怜的了,现在问他怎么落海的根本不可能,他不知道在海上漂流了多久,更可能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不过他也真够幸运的,居然能够碰上一群热爱钓水鬼的青年朋友,阴错阳差地将他救了起来。
“带走吧。”哈棒显得意兴阑珊,说:“等他想起自己名字的时候,记下来,他的人生大家都有份。”
大家一阵欢呼后,哈棒便开着小艇到了岸上,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居然没有抵达吉贝岛,而是又回到了马公。不过这没什么好嫌的,能够安全靠岸已经是千幸万幸。
那个落海者的名字叫张绥贵,也算是钓到了水鬼,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张绥贵年纪不小了,三十好几,在一所国中担任工友,但他居然幼稚到跟一群国中生打赌敢不敢从吉贝岛游泳游到马公,然后居然又笨到忘记脱衣服下水,能够在昏迷之余被我们钓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的幸运。
隔天张绥贵很感激地请我们吃了顿大餐,然后我们接受了他的建议,立刻在马公找了家家庭式的神堂,为胡言乱语的肚虫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