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尼柯尔勉强笑了笑。“但我不知道什么农场笑话呀,”她极不乐意地说。
埃波妮娜看见尼柯尔没有为麦克斯的行为生气,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尼柯尔,”埃波妮娜说,“咱们谁也不会……麦克斯的农场笑话多着哩,可以替咱们大家讲。”
“从前,”过了几分钟,麦克斯就开了腔,“有一个俄克拉荷马州来的农夫。他有一个胖婆娘,名叫‘口哨儿’。她叫这个名字呀。是因为她做爱最兴奋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噘起小嘴,然后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
麦克斯打了一个嗝,双胞胎咯咯地傻笑了。尼柯尔担心孩子们听麦克斯这样的故事是否恰当,但是,奈就坐在孩子们背后,跟他们一起哈哈大笑。放松点,尼柯尔告诉自己说,你真的成了皱眉头女王啦。
“后来有一天晚上,”麦克斯又讲,“这个农夫和口哨儿闹得很厉害——孩子们,对你们来说,就是打架——她早早地上了床,而且满肚子还在冒火。农夫一个人坐在桌子跟前,喝着墨西哥龙舌兰酒。夜深了,他开始难过起来,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混蛋,就大声说些陪不是的话。
“与此同时,小口哨儿满肚子气,因为农夫叫她难堪了。她知道等老公喝完酒,就要进房来疯狂跟她做爱以赔不是。这边农夫把瓶子喝了个底朝天,那边口哨儿悄悄溜出屋子,跑到猪圈里抱回来一个最小的母猪。
“到了后半夜,醉醺醺的农夫才跌跌撞撞摸黑进了房,嘴里哼哼着可心的小调,口哨儿在屋角躲着,小母猪在床上。农夫脱了衣服,溜进被窝。他一把抓住母猪耳朵,吻她的猪嘴巴。母猪尖叫起来,农夫往后一退。‘口哨儿,亲爱的,’他说,‘今天晚上你忘了刷牙哪?’
“他老婆在墙角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抓起一把笤帚就往农夫头上砸……”
大家哈哈大笑,麦克斯给自己编的笑话逗乐了,笑得坐不稳。尼柯尔朝四周一看,麦克斯做得对,她想。我们需要这个,我们近来担心的事太多了。
“……我弟弟克莱德肚子里的农场故事,”麦克斯还在说,“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多。他靠这些故事去追文诺拉,要不就是他这么说的。克莱德总跟我说‘笑哈哈的女人总喜欢把一只手放在紧身内裤上’……我们跟朋友们去打野鸭子,一只也没打着。克莱德就开始讲故事了,我们那个乐呀,那个喝呀……有好一阵子,完全忘了干嘛早上五点钟就爬起来赶路,又坐在那儿喝西北风……”
麦克斯住了口,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他妈的,”他挣了停说,“我这会儿连阿肯色州朝哪边走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离这儿有多少亿万公里……”麦克斯头直摇。“有时候我做梦,简直还像那么回事呢。我认为梦就是现实,我相信回到了阿肯色。等醒过来,就空落落的。有好一会儿,我还认为咱们在翡翠城的生活才是在做梦哩。”
“我也有这种感觉,”奈说。“有两个晚上,我梦到回了老家,一大早就起来打坐。我正在背经书哩,帕特里克把我给弄醒了。他说我在说梦话。但好一阵我都没搞清楚他是谁……太可怕了。”
“行了,”麦克斯沉默了好久才说话。他转身对尼柯尔说:“我想我们准备听听今天的消息了。今天有什么消息呢?”
“今天的录像非常特别,”尼柯尔笑眯眯地回答说,“开头几分钟,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数据库……一幅幅的画面不是一头猪,就是一只鸡,要不就是一个醉醺醺的俄克拉荷马农场小子,千方百计在追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录像最后的一些画面里,那个农场小子想喝墨西哥龙舌兰酒,同时想吃炸鸡,那炸鸡看起来一定挺好吃,你们还有谁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