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大雁岭上
陈靖仇道:“大哥,我倒是觉得拓跋姑娘,很有侠义心肠!”
张烈叹了口气,转过话题,道:“对了!仇弟,你要找的那神鼎的下落,我刚让手下去查了,目前岭上似乎也没人知晓。”
陈靖仇道:“之前师伯母告诉我说,它很有可能是被宇文太师夺走了。”
张烈听了,吃惊道:“宇文太师?是朝廷的宇文太师吗?”
陈靖仇道:“对,张大哥也知道宇文太师?”
张烈道:“当然,但并非很清楚。愚兄在中原时,曾多次耳闻。据愚兄所知,这宇文太师乃是朝廷的护国国师,身边有一把黄金重剑,威力无穷,有万夫莫当之勇!”
陈靖仇道:“师伯母也是这么说——如果鼎落入这样的人手中,我们要再取回来,那可是困难得很了……”
张烈道:“仇弟!那这样吧!你们先别急着找鼎,让愚兄派几名得力部下先去四处打听打听。”
陈靖仇道:“这!这可太麻烦张大哥了!”
张烈道:“别这么说!你救了内人妹子一命,又协助愚兄打败官兵,我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转过头,道:“贺兰明!你去通知赫连勃,吩咐他把最好的斥侯全叫到议事大帐里去!”
陈靖仇道:“那就多谢张大哥了!”
张烈道:“别担心!你就和小雪姑娘,先在我营寨中住一阵子吧!”
陈靖仇只好和于小雪在张烈营寨中住了下来。张烈每日都宰羊炙肉,取出好酒,盛情款待两人。还抽出时间,教陈靖仇和于小雪骑马,牧羊,带他们观赏美丽的塞上草原风光。招待极是周到,不知不觉已过了五六日。
这日清晨,陈靖仇和于小雪一齐来到张烈大帐中,询问神鼎的消息。只见帐幕早已升起,张烈坐在正北面羊皮椅上,几个随从站在厅下,正在议事。张烈忽然瞥见陈靖仇,喜道:“仇弟!你来得正好!”陈靖仇和于小雪走近前去。张烈请两人坐下,道:“昨晚我的两名部下已经回来,报知愚兄,说已查到那神农鼎的下落了!”
陈靖仇惊道:“这么快!”
张烈笑道:“仇弟,你可切莫小看愚兄手下,他们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高手,办事极为得力!——根据察探,那只神鼎,确实是落到了宇文太师手中,而且他一直把神鼎藏在北方涿郡的一座碉堡里。”
陈靖仇听了,果然和阿寒估计的无异,所以并不十分吃惊,道:“张大哥,既然宇文太师已经夺走了神鼎,但为什么要藏在涿郡?没有运回京城去?”
张烈道:“这愚兄倒不太清楚。总之,宇文太师私自把神鼎据为己有,而且据说此事连皇帝也不知道。——但奇怪的是,最近不晓得为什么,宇文太师私藏神鼎之事,竟被皇帝知道了!”
陈靖仇惊道:“连皇帝也得知这消息!”
张烈道:“对!他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怒,立刻派遣内廷太监前往涿郡,敕令宇文太师马上把神鼎交出!同时将宇文太师火速召回东都,严加训斥。而神鼎则由内庭太监负责押送南运,那运鼎军队的路线,已被我的部下查到了!”
陈靖仇喜道:“张大哥,真是太感谢您了!”
张烈摆摆手,续道:“他们从涿郡出发,用船舶沿永济渠南行,看来应该是要把神鼎运往……”
张烈正说话间,突然拓跋月儿慌忙跑了进来,叫道:“相公!不,不好了!”
张烈道:“月儿!发生什么事了?”
拓跋月儿急道:“相公,玉儿!玉儿她私自偷偷跑了!说什么要去找神鼎……”
张烈大吃一惊,豁地站起,道:“什么时候的事?”
拓跋月儿道:“好像,好像是昨天晚上!她还留了一封书信,说要去找回我们拓跋部落的神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