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大雁岭上
月儿,也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姑娘她姊姊!”
陈靖仇听了,疑惑道:“可是,师伯母给我的地图,标明拓跋部落应该在北边的草原上啊?”
张烈不答,拿过大碗,倒满了酒,一口喝干,哐当一声,将碗抛在案头上,道:“话是没错!但他们部落去年在塞外,被杨广这个昏君派人血腥屠戮,死伤惨重!神农鼎也在那时被夺——我当时人在中原,一听内人母家发生重大变故,便火速赶回北方!如今他们残余族人正由我暂时领导,寻找水草丰美之地,目前正行经此处!”
陈靖仇惊道:“拓跋部落被扬广杀散了?”
张烈点点头。陈靖仇沉思一会,问道:“那张大哥是否知道那神农鼎的去向?”
张烈沉吟道:“唔!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根据愚兄猜测,应该是落入了朝廷手中。”
陈靖仇道:“落入了朝廷手中?”
张烈道:“仇弟!你若有需要帮助之处,愚兄手下人尚属不少,可为你尽力打听。”笑了笑,道:“不过……这种事一时急破头也没用,两位还是趁热先把膳用完吧!”
三人在客店中继续吃饭。张烈的随从突然奔了进来,神色慌张,叫道:“三爷!大事不好了!”
张烈心中不快,道:“对不起!仇弟,失陪一下!”起身走到客店大门边。那随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烈道:“此事确实严重!你马上回寨子去!叫大家加紧戒备!”那随从答道:“是!三爷!”连忙往外跑去。
张烈走回案边,道:“实在抱歉!仇第,小雪姑娘!刚才部落里的哨探突然通知愚兄,说有紧急之事发生,愚兄不得不先告退了!”
陈靖仇和于小雪站起身来。陈靖仇问道:“张大哥!有什么事小弟可以效劳的吗?”
张烈微微踌躇,道:“这个……是这样的,在我们部落寻找水草的路途上,一直被一支隋军紧紧尾随。他们坚信神鼎在我们手中,不时前来侵扰!最近愚兄好不容易与部下一起,将他们杀退,不料探子刚才又来报说,黑山镇附近又发现了一支可疑官军!”
陈靖仇道:“哦!竟有这等事!这些军队开到这来干什么?”
张烈道:“愚兄也不太清楚。——之前尾随我们的隋军非常诡异,当初为了打败他们,族人死伤惨重!愚兄很担忧这次出现的官军,就像从前尾随我们部落的那支一样,所以想去打探一下隋军营寨。”
陈靖仇应声道:“张大哥!我们随您一块去。”
张烈道:“这怎么行?两位是我张烈的客人!况且那太危险了!”
陈靖仇道:“张大哥!您就让小弟一块去吧。我们或许能帮上一些小忙!”
张烈沉吟一会,道:“既是这样,那就有劳仇弟和小雪姑娘了!”
张烈取过自己的兵刃,竟是一支重逾百斤的铁杵,杵的两头包着金箍,道:“官军营寨下在镇子东南方三里外的树林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三人提起精神,取路向东南行去,半个时辰后,已经抵达大营之外。三人伏在树林里,向营中望去,只见旌旗密布,守卫士卒往来巡逻,约有两三千人之众。
张烈道:“仇弟,敌人人数众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施展开轻身功夫,当先潜入营去,陈靖仇和于小雪紧随在后。营中树木甚多,倒是容易藏身,拐过十来个营帐,不多时已到了中军主帅帐前。张烈打个手势,三人绕到帐侧,贴着帐幕,凝神倾听,帐内寂然无声。张烈伏下身去,轻轻揭起营帐一角,往里看去,不禁一呆。陈靖仇和于小雪心中疑惑,也低头朝帐内望去。
帐内并没有士卒守卫,一根粗木桩子,立在帐心,桩上竟绑着数个孩童,都用布团塞住了嘴。那些孩童不住抽泣,显是害怕至极。张烈放下帐角,轻声道:“这些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