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月河溪水
弟的脚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真是好没用!”
陈靖仇道:“那我来教你一些治疗的方法吧!也许对治疗你弟弟的脚,会有一些帮助。”
于小雪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就怕我学不会……”
陈靖仇道:“没关系,我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啊!”遂将一些治病疗伤的简单法门,传授给于小雪。哪知于小雪天资极其聪颖,陈靖仇花了将近一月才学会的东西,于小雪只花一个时辰,就已领悟了七八分。陈靖仇微觉诧异,又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于小雪也一一记忆在心。
陈靖仇赞道:“真看不出来,你的天份这么好,这些东西,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呢。”
于小雪忙道:“不,陈哥哥,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懂,真的很没用!”
陈靖仇道:“你别太谦虚了!你真的很聪明!”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我这还有一个以前师父给我的铁环,就送给你吧!你可以用它当做防身的武器。”于小雪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
陈靖仇和于小雪在溪岸休息了一会,缓步走回月河村里来。刚到村前,忽听村里传来一阵哭喊之声。陈靖仇不知何事,连忙奔到村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于小雪跟了上来,也是惊异万分,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满地尽是鲜血,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村前空地上,许多尸体四分五裂,手脚散落一旁,血腥至极。陈靖仇急忙奔到一具尸体跟前,蹲下身子察看,只见几条寸余宽的伤痕,从头颈部直划至大腿,伤口上血迹未干。于小雪三两步奔回客店,只见客店门前,横卧着两具尸体,一老一少,走进一看,竟是贺老伯和弟弟小朔。整个地面被鲜血染得通红,门上也满是飞溅的血滴。于小雪扑倒在地,抱起小朔,哭道:“小朔!贺老伯!你们……你们都是怎么了……别……别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泣不成声。陈靖仇走了过来,俯身解开贺老伯胸前衣襟,只见前胸一片淤黑,肋骨尽断,整个衣襟沾满鲜血。陈靖仇心中大惊,一时想不出谁竟然有如此神力,能这样致人死命。安慰于小雪道:“别太伤心了,小心哭伤了身子!”
正在这时,小溪边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陈靖仇提起铁剑,飞奔过去。刚到溪前,不禁大吃一惊,那头鲛精不知何时已到了小溪边,匐岸边的草地上,正使劲咬住一位村妇的右腿,来回撕咬。那村妇倒在地上,放声哭喊,不断尖叫,双手向前乱抓。身前十来个村民,手提棍棒,已被逼到溪边,脸色惊惶,眼睁睁看着村妇即将丧命,谁也不敢上前相救。
陈靖仇怒喝:“畜牲!不得害人!”抽出铁剑,飞身跃起,长剑递出,一招横剑摆渡,数道银光同时激射而出。那鲛精闪避不及,转瞬间身上就被连刺了七八剑,鲜血淋漓,草地尽红。忙松口弃了妇人,突然转身,杨起巨尾,向那些村民疯狂横扫过去,势若猛虎。那些村民吓得目瞪口呆,双腿酸软,浑身动弹不得,眼看鲛尾扫到,就要被掀入湍急的溪水之中,死于非命。陈靖仇大骇,抛掉铁剑,大喝一声,飞身而上,凝力右掌,向前猛击,砰一声闷响,鲛精浑身震颤,登时血肉横飞,裂为千百块碎肉,四散飞起,散落入小溪中去了。整条月河溪,尽被染成血红之色。
陈靖仇拾起铁剑,回过身,正要去找于小雪。却见那群村民,手提棍棒,慢慢围拢上来,堵住道路,群情激愤,满脸怒火。陈靖仇团团作揖,道:“对不起!各位……我……”
一老妪走出人群,心中愤慨,骂道:“都是你!你自作主张,才害死了村里十几口人!”陈靖仇一呆。另一个村汉戟指骂道:“你,你还我妻子来!你还我儿子来!”作势就要冲上去和陈靖仇拼命。陈靖仇心下歉疚,不知该说什么好,道:“我……我……”村叟喝道:“滚!滚出我们村去!别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