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斗
好奇。
吹花郎的声音低得不可再低:“玄冥其实没转左眼,他们母子看到的,全都是我使的幻术!”
“什么?”方非回头一看,那边的人都朝这里张望,申田田尤其疑惑,死死盯着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好小子,你想我死哇?”吹花郎唉声叹气。
方非慌忙掉头:“简伯伯,你为什么要使幻术?”
“如论真才实学,简真考入八非学宫,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天性胆小,少了一股无往不胜的锐气,到了节骨眼儿上,总要犯些迷糊。可是看到玄冥转动左眼,他自以为得了神助,凭空添了几分自信,这自信平时看不出来,到了紧要关头,却能帮他渡过难关!”简怀鲁说到这儿,正视方非,“孩子,我要说的是——这世上,没有谁能打败你,真正打败你的,其实是你自己!”
方非似懂非懂,吹花郎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来你会懂的,这就是简伯伯送你的礼物!”跟着一抬头,“好了,上车吧!”
禹笑笑和方非向回龙壁走去,简真却眼巴巴望着父母,申田田怒叫:“愣什么愣?还不快去。”
“我的礼物呢?”大个儿哭丧着脸,“我也考进八非学宫了啊!”
“你要什么礼物?”申田田气呼呼地说,“仙罗盘和弥芥囊你不都有了吗?”
“这不公平!”简真扯着嗓子干号。
“你要公平?”女道者把脸一沉,“好哇,方非上了黄榜,我可没给他零花钱,你把紫液金都还我,哼,这样才叫公平!”
“我可是你儿子!”简真一面叽叽咕咕,一面走得飞快,生怕老妈追上来讨债。
上了回龙壁,进入蚣明车,三个老的还在那儿挥手。禹笑笑望着父亲,忍不住又哭起来。她少时饱受坎坷,好容易跟父亲过了几年快乐日子,时下又要分别,心里实在难过。大个儿却老没良心,两手抄在兜里,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说:“我现在才知道,哼,什么叫做自由!”
他哈哈笑了两声,忽地打住,盯着上方怪叫:“咦,谁的纸剑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