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阴谋与误会
什么?你们怎么会有我巴国的幻蝶?”自靖歆在蜀国界败北,桑季不由对他看轻了两分,再加上此时气急,语气中也没有那么礼貌了。
刚才一见到这两个人,靖歆心中先是一惊。他虽然胆小谨慎,阅历却丰富无比,不多时便镇定下来,念头一转,便把两人的来由估摸了六七分,当下叹道:“我在蜀国界北受挫于有穷,虽然我力量不及他们,但招摇山靖歆是何等人物,此仇焉能不报?此番南下,正是寻找复仇的时机。在道路上遇到一位姓桑的姑娘……”
桑鏖望和桑季对望一眼,听靖歆继续道:“在这荒野中迷了路途,向我等问路。当时她很是虚弱,不知是有病还是有伤。其时我们也迷失了路途,大家同病相怜,她变化出这三头幻蝶来与我们共乘,希望协力走出这荒野。”
桑季喝道:“既然如此,怎么又不见她?”
靖歆道:“我们正自找路,这位桑姑娘突然像中邪一样,向东南方向的一片古怪森林飞去。我们情知有异,不忍心就此丢了她,但又怕那森林有埋伏,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向南,想从这边迂回过去。怎么?两位认识这位桑姑娘?难道,难道她是……桑家的姑娘?”
桑季不答,继续问道:“你见到她时,她是一个人?”
“是啊。”
桑季刀一样的眼光向马蹄、马尾扫去,马蹄急忙说“是”,马尾也迟钝地点了点头。
刚才马蹄、马尾闻听桑谷秀噩耗的时候那难过的神色让桑氏兄弟看在眼里,心中对他们多了两分好感,对靖歆的话也就多信了三分。这两个年轻人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不自觉的神色会对这些大人物的决定产生多大的影响。
“大哥,阿秀怎么会是一个人,难道是半途逃脱了?”
靖歆听到“逃脱”两个字,心中一动,接口道:“逃脱?难道桑姑娘被什么人抓住?逃出来以后又被那古怪的森林摄了回去?”
桑家兄弟本来就存在这个想法,这时候给靖歆一导引,又相信了几分。其实刚才靖歆一直把桑谷秀所来的方向和要去的地方都故意省略掉了,马蹄心知师父的话大有问题,但他心机不浅,脸上神色不动;马尾脑袋迟钝,靖歆绕来绕去的话他听得不是很懂,因此脸上也没什么异样。桑季一边和靖歆说话,一边冷眼旁观那两个年轻人的神色,见了这情形,对靖歆的话又多信了两分。
桑季还要再问,桑鏖望突然眼角狂跳,说声“废话以后再说”,撇了靖歆等人,猛地向南掠去。桑季也知道桑谷秀命在旦夕,连忙跟上。
眼见桑鏖望兄弟渐渐远去,马蹄问道:“师父!他们……”
“哼!”靖歆冷笑道,“这些边乡鄙野的川人,蛮力是有几分的,可惜天生的愚不可及。”他已经预感到前方必定有一场大冲突,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你们这些所谓的绝顶高手、大国宗主,还不一样被我玩弄于掌中!”
“你有这么了不起么?最多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这句话马蹄当然没有说出口,他低着头,琢磨着整个事件里隐含的阴谋。他对几个大人物之间的利害关系并不清楚,但仍能够隐约猜到靖歆的用意。
羿令符得到蜀国国主伯嘉鱼的承诺,一路策马向南。突然坐下风马四蹄一陷,羿令符心中一动,通灵的龙爪秃鹰如箭疾下,将羿令符一把抓起,飞向空中。
“不错啊,比有莘不破警觉多了。”笑声中桑谷隽从地底浮了出来。黄泉之泥的美容效果极好,这会儿他脸上的肌肤又恢复被有莘不破痛打之前的光滑润泽。
羿令符冷笑道:“阁下倒真是睚眦必报啊。”
桑谷隽笑道:“那当然!何况那令我吃尽苦头的两箭,我也不服气。”在巫女峰下,羿令符为解有莘不破的危机,用两支锁骨钉连破桑谷隽三层“土之铠甲”,穿筋锁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