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吹管的那一端
把那狱卒连滚带爬地吓了回去。
“噢,我要杀了你!”这个半兽人大声叫喊着,他向前靠近,手中的烙铁像一根木棍一样挥舞着。
沃夫加早就准备好了。他旋转着身子,几乎到了面对着墙壁的程度,然后他那条自由的手臂大幅度地挥动起来,连在手末端的石块与金属物冲着那发光的烙铁“嗖”地飞了过去,将它缠了个结结实实,从狱卒的手中扯了出来。那半兽人再次后退,而此时沃夫加已经背靠墙壁转了回来,将重心都移到了一条腿上以使得自己能够稳稳地站着,他的另一只手则还被锁在镣铐里。
“把墙都撞倒!”莫里克欢呼着。
那个狱卒转身跑了出去。
沃夫加又发出了一声吼叫,他全力地拉扯着,强壮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变形。这个镣铐比起之前那个来要牢固一些,岩石墙壁更是加固了它,但是沃夫加拉扯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使得那沉重的锁链最终还是开始出现了裂痕。
“继续拉啊!”莫里克大喊。
沃夫加加大了力量,这使得他终于从墙上逃脱了出来,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这并没有使他受伤,但一种突然的感觉却击中了他,那是一种比残酷成性的狱卒可能施加在他身上的任何折磨还要强烈万倍的痛苦。沃夫加的幻觉使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再是被关在路斯坎的地牢里了,而是回到了深渊魔域,尽管没有镣铐囚禁着他,但他明白在那里根本就不可能逃脱,根本就不可能战胜那些强大的追捕者。厄图经常在他身上玩弄着这个陷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自由了,而最后总是能将他猎捕到,拖回那个臭气熏天污秽不堪的地方,总是能在将他打得体无完肤后又把他医治好,只是为了随后可以打得更厉害些,像这样的折磨已经有过多少次了?
“沃夫加?”莫里克反复地请求着,拉扯着他的两个镣铐,但什么都没发生,“沃夫加!”
野蛮人没有去听他在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去看他一眼,他已经迷失在自己思绪的漩涡中了。沃夫加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颤抖着,直到那个狱卒领着一打同伴回来。
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后,鼻青脸肿的沃夫加被重新挂回了墙上,这一次的镣铐更加巨大、厚重和牢固,而且他被高高地挂了起来,双脚离地足有几英尺,双臂被平平地扯向两边锁着。此外为了以防万一,一块削尖了的木钉被垫到了野蛮人的后背,这样一来如果他用力拉动锁链的话那么在镣铐从墙上脱落之前沃夫加自己就会被木钉刺穿。现在他被关在一个另外的房间里,离莫里克远远的。他将独自一人同那些深渊魔域的回忆在一起,没有地方躲避,没有酒瓶可以带他逃离。
“这本该有效的,”一个老女人嘟囔着,“这些草药应该可以解这种毒的。”
有三个牧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个正在嘀嘀咕咕地祈祷,另一个在杜德蒙船长身边忙活着,倾听着呼吸与心跳,检查着脉搏,而第三个则一直在那里狠命地抓他那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但是它没起作用。”罗毕拉同她争论道。他将视线投向那些牧师以求帮助。
“我不明白,”凯木本说道,他是三个人中领头的那个牧师,“这种毒竟然能够抵抗我们的法术,甚至还有强力的解毒剂。”
“如果它是我知道的那种毒,那解毒剂就该起作用的。”那个老女人说道。
“如果它确实是你知道的那种毒的话。”罗毕拉及时地对她的话进行补充。
“是你自己从那个叫莫里克的小个子手里拿来的。”凯木本解释道。
“没必要这样想……”罗毕拉开始辩解,但他的思路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因为他那四个同伴脸上的表情很好地告诉了他,牧师们说对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法师问。
“我可没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