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越
,而不是在我们的路上叫喊。”
泰米艾尔把头放低,这比他以前任何时候的飞行难度都大,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的全力飞行和巨大悲痛之后。现在,翅膀挥动的速度很慢,并不是为了谨慎,而是因为精疲力竭。但他没有抱怨,只是舍身进行最后一次冲刺。他迅速向前线冲去,然后使劲全身力气,跃过墙头,重重地在场院里落下,臀部支地摇摆着坐下来。一队骑兵马被惊得逃到一边,一队步兵被推到另一边,所有的人和马都疯狂叫喊着四处逃散。
“不要开火!”劳伦斯通过大喇叭喊道,接着用法语重复了一遍,然后勇敢地举起了英国国旗。奥地利人犹豫了一下,在这个停顿中,泰米艾尔叹息着,用臀部支地,将自己安顿好,把脑袋垂到了胸前,说道:“噢,我真是太累了。”
艾格上校给他们送来了咖啡,又给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还为泰米艾尔提供了一匹在狂乱中断了一条腿的马。剩下的人都被安排到堡垒的墙外,留在小牧场里进行警戒。劳伦斯一直睡到了下午,从床上爬起来时,他仍然昏昏沉沉,没有完全醒过来。而外面,泰米艾尔继续打着鼾,声音巨大,如果他不蜷缩着身体,待在厚厚的木质墙后的话,恐怕鼾声可以传到半英里外边界处的土耳其人耳朵里。
劳伦斯思维清晰后,全面地给他们介绍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和冒险。“他们是想跟在拿破仑身后,亦步亦趋吧?”听了之后,艾格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很自然,当前,他的国家可能希望她的邻居有这种关系,“攀上他,他们会很高兴。”
他为劳伦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正餐,也表示了某种同情,但他也无能为力。“我将把你送到维也纳。”他又倒了一杯葡萄酒说,“但上帝,可能我正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这让我感到羞耻,但有一些动物正叫嚷着,把你送给波拿巴,然后向他屈膝称臣。”
劳伦斯平静地说:“非常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庇护,先生,我不想为你或你的国家带来麻烦,我知道你们和法国处于和平状态。”
“和平状态。”艾格苦涩地说,“我们正向他们俯首称臣,你可以这样说,事实上确实如此。”
快要吃完时,他喝了几乎三瓶酒,酒劲已经上来了。他是一位绅士,但没有很多财产,这使得他的进步受到局限,劳伦斯猜想,他无法凭能力提升到自己能力所及的位置上。但并不是怨恨驱使他喝酒,夜晚降临时,在白兰地和加深友谊的共同作用下,艾格的声音渐渐变得悲伤,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奥斯德立兹是他的魔鬼,在这场一决生死的战役中,他在朗热隆将军手下服役。“这个魔鬼给了我们普拉曾高地。”他说,“和城镇,他故意让他的人从最好的战场上撤退,假装撤退,为什么?这样我们可以打他,他有五万士兵,我们有九万,还有俄罗斯人,他引诱我们发动战争。”他一点儿也不幽默地笑道:“为什么不把他们给我们?几天后,他轻松地收回。”他在地图桌上挥着手,上面展现了一个战争的戏剧性场面。由于他已经完全醉了,这个任务几乎花了他十分钟。
劳伦斯没有喝那么多酒,因此几乎无法掩饰自己震惊的情绪。在去中国的路上,还在海上时,他已经听说了奥斯德立兹的巨大灾难,但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印象,具体情况并不是特别清楚。其间的几个月中,他们得到了更详细的信息,有那么几次,他一直认为这个胜利被夸大了。当上校把庄严地排列成队的锡士兵和木质龙挪来挪去时,甚至它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不久,他让我们不断扩张,打击他的权力,直到我们把中心地带腾空。”艾格说,“接着,他们出现了十五条龙和两万人。他奏着行军曲到达这里,而不是按照我们预想的悄悄进入。我们又坚持了几个小时,俄罗斯皇家护卫队让他们流了点血,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