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踪
把它们制伏,他在缰绳的另一端又蹦又跳,一头蓬乱的金发又长又脏,随着他的跳动四散开来。
其中一个袭击者,从因恐惧而发狂的马上摔了下来,如果他能够到达围牲畜旁,把绳子割断,将骆驼释放出来,就完成了一半工作。因为在当前混乱和恐惧的状态下,骆驼肯定会直接逃出营地,马背上的袭击者可以把他们再聚拢起来赶走,消失在周围沙丘形成的小山和峡谷中。
值班的中尉萨利尔一只手正摸索着手枪,尽力把枪举起来,另一只手揉搓着粘着的眼睛。就在此时,一个人举起马刀向他袭击过来。突然,塔肯出现了,从萨利尔松弛无力的手中把枪拿了起来,直接射向了袭击者的胸膛,那个人举着长剑,跌倒在地。另外一个袭击者从马背上向他头上砍去,塔肯沉着地蹲下,切开了马的腹部,马嘶叫着,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那个人被颠簸下来,大声嚎叫着,劳伦斯把手中的剑挥了下去,一次,两次,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劳伦斯,劳伦斯!这里!”泰米艾尔喊道,黑暗中,他向一个供给帐篷中吹了一口气,火的红色残留物发出了一些微光,足以看到在边上移动的身影,那是后腿立起、喷着白气的马的轮廓。泰米艾尔用爪子把帐篷撕裂,帐篷在一个人的身体周围倒塌,其他骑马人都突然跑了。当他们从坚硬的营地逃到松软的沙土上时,发出安静的、像被蒙住的嗡嗡声,这时,只剩下蚊子又开始哼哼地唱起歌来。
他们清点了一下,解决了五个人和两匹马,损失了一位中尉麦克唐纳。他曾经举起马刀冲向马的腹部,但现在只是平静地躺在帆布床上喘着粗气。年轻的艾伦,当马在旁边嘶叫时,和他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哈利痛苦地开了一枪,现在正在角落里平静地抽泣,直到凯恩斯用无礼的方式告诉男孩:“不要像个喷壶一样,你最好搞明白,像那样的一枪不会杀死任何人。”然后就派他为少尉切断绷带。
“麦克唐纳是一个坚强的家伙。”凯恩斯平静地对劳伦斯说,“但我不会给你任何虚假的希望。”黎明前几个小时,他发出哽咽的叹息声,死了。在离水池远一点的杨树阴下的干燥地上,泰米艾尔为他挖了一个墓穴。坑挖得很深,以防沙尘暴把尸体吹出来。他们把另外的人埋在一个浅一点的巨大墓穴里。袭击者以鲜血的代价得到很少的回报:一些餐具、一袋子谷物和几张毛毯。一个帐篷在泰米艾尔发动袭击时被毁掉了。
“我想他们不会再进行一次尝试了,但我们最好尽快离开。”塔肯说,“如果他们把一个关于我们的虚假报告带回和田的话,我们在那里就会遇到麻烦。”
劳伦斯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塔肯:他不是活着的最厚颜无耻的叛变者,就是最复杂的矛盾体,或者自己的猜疑完全不公正,自己误解了塔肯。在这次战争中,在他身边没有懦夫,只有两边恐慌的动物,袭击者的目的只是财物,塔肯可以平静地闪避,或者甚至为强盗们让路,在混乱中为自己抓到一头骆驼。然而,一个人能够拿起剑,说明他非常勇敢,不过,这对了解他的性格帮助并不是很大。劳伦斯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尴尬和不快。
然而,他将不会错过进一步的机会。如果四天后,他们能够像塔肯确定的那样到达玉田的话就最好了,但如果塔肯的承诺不能兑现,劳伦斯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饿死的境地。幸运的是,在狼吞虎咽吃完两匹死马后,泰米艾尔现在可以有两天时间不再去找骆驼的麻烦了。晚上,吃了第三只后,劳伦斯把他带到高空,他们看到了远处狭长的克里亚河流正在落日余晖照耀下波光粼粼,把沙漠一分为二,像是给它戴上了厚重而翠绿的植物花环。
晚上,泰米艾尔高兴地吃了骆驼,所有人都喝足了水。第二天早上,他们很快就到达了有农田的地方,四周都是比人还要高的大麻,随风飘荡着。田地是方形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