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凑上来对我说:“惹谁都不要惹藏灵,她人格分裂的!”
刚才说感动的人正是土之实,此时还兀自痴痴地注视着我,好像要上来跟我搞同性恋一样,害我打了好几个寒噤。想起辟尘说的反射障让它看到了东京毁灭的情形,那我怎么看到的是江左司徒呢?他和这次灾难有什么关系吗?我把这疑问一说出来,那几个人对他的名字竟然大为紧张,齐刷刷逼上来问:“邪族摄政江左司徒?你认识他?”
这句话可真是提起了我的伤心事,我要是不认识他就好了,现在说不定就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坐着喝喝咖啡。法国姑娘多美啊,从眼前款款走过去,对她猛吹口哨也不会挨一巴掌,哪里有现在这么惨,和一堆先天发育不过关,后天营养又没跟上的家伙大眼瞪小眼,瞪得我泫然欲泣!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认识,我东家啊,我帮他带小孩呢。”
黄金使者凝视着我,忽然转过头去,对南美深深一躬身,极为恭敬地说:“银狐,我有一事想问。”
狐狸肃然说:“请问。”
他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这位猪哥所看护的小孩,是不是破魂的主宰下世达旦?”
南美缓缓点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
这几句话暗藏杀机,仿佛和小破有关,我和辟尘分头抢上,揪住敛大吼大叫:“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眼前犹如一道金色闪电闪过,黄金使者瞬间退到了非常远的地方,他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道:“朱先生,你口中的小孩倘若就是达旦,那么你因为他而和江左司徒有意识相通。藏灵的反射障探察的一切都和我们的任务有关,江左司徒大有嫌疑,他此时一定在东京!”
一阵奇异的呼哨从它口中发出,本来站立在我们周围的五运同绝其他三个成员,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空气中,又在黄金使者的身边闪现,随即一起消失,又倏忽闪现在更遥远的地方,那八只奇形怪状的眼睛齐刷刷地向我们看着——当然,它们殷切期待的对象不会是我,而是辟尘。
辟尘始终站在我身边,良久,它叹了口气,低着头说:“过去十几年,我一直都过得很快活。狐狸,你记得要把猪哥看好……”顿了顿,它猛然回头,空气中蓦然呼啸起了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凄厉的风声,仿佛要掩盖辟尘的哽咽。
它消失在我的眼帘里。
我在后面大喊:“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啊,我要不要叫外卖先吃着啊?”
空旷又寂寞,没有人回答我。其实我知道,它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良久,南美过来牵起我的手,轻轻说:“猪哥,我们也走吧。”
我点点头,心里的疲惫令我神思恍惚,可是更多的疑问呼之欲出,为什么呢?江左司徒真的在东京吗?破魂在东京的空前肆虐是不是他一手主使的?而我最最最担忧的事则与小破有关,既然江左使出如此大手笔,那么在这个非常时期将小破接走,会不会对他不利?如何个不利法?这些旋涡重重,令人无法破解的问题,看来惟有去问江左司徒,才有可能得到切实的答案。我不能坐视,反手拉住南美,殷切之色溢于言表:“狐狸,我要去找江左司徒。”
南美眉毛一挑,猛拍手:“去,他妈的,老娘虽然功行未满,也没那么倒霉就被雷打中,我陪你去!”
被雷劈中?
为什么?你很不孝顺吗?难怪要离家出走,流落人间。
狐狸一脚踢过来,差点把我的尾骨踢断:“胡说!我妈是妲己,我敢不孝顺吗?别废话,走吧。”
飞快地向辟尘离开的方向奔去,我追随着她,路途忽然黑暗,忽然光明,忽然灿烂,忽然沉郁,直到我鼻子前面空气为之一爽,探头出去看,哇,搞错了吧,出口竟然设在东京主干道中心啊。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