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魂长老
自己请了个实用工具回来。
然后再向服莱解释:“是有只夜舞天,但不是小破养的,是恰巧遇上的。养一个小孩已经很贵了,我们养不起第二个的。”
长老对恰巧两字,毫不买账:“世界上没有恰巧这回事。”
要当长老也不是那么容易,随时要学会鬼上身的本事,对着广袤宇宙充满哲理的喃喃:“这都是命运,都是命运啊!”
但凡说到命运,猪哥就晓得自己要大难临头。远有江左,近有服莱,都喜欢用这两个字,把他的生活搞成一锅海鲜粥。他深深叹口气,无精打采地说:“老头,有话你赶紧说,趁我还有心情站在这里。”
到底,你亲自寻晦气寻上门,是为了什么。
服莱身子立得笔直,以他的身份居然表现出一点儿紧张,是非常令人惊异的事。
族中神物,一早发出感应,预示本尊的潜在意识在逐步浮出水面,最后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这句话虽然震撼,可一点儿也不新鲜,真正震撼的是接下来的话。
这个濒临觉醒的本尊,并不是现在的达旦。
不是小破。
服莱撂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仿佛影射小破有个双胞胎。接下来全神贯注地看天,好像那里有百老汇的歌剧在隆重上演一样,打死也不再开口。猪哥拿他左看右看,为城市安全计,还是不打人的好……没奈何,请入家门,一壶大吉岭红茶冲得极浓,配上精心烘制的小饼干,让服莱的胃口小小度个假。香味一冲,人家破魂的纪律性就体现出来了,旁边那个随从人员,硬是站着一动不动,无论猪哥怎么招呼它,竟然都能扛住诱惑,纹丝不动。服莱吃饱喝足后的心情极好,才解释一下:“别理它,这是用犹大呼灵法制作的泥人,帮我做些杂事,它没有真正的生命,不吃东西的。”
猪哥哦了一声,随手拉起那位仁兄压到眼睛上的黑色连身帽子看看,果然是个傻大黑粗的,额头上还印了emeth的字样,那是真理的意思,代表生命的能量,如果去掉e,就是死亡,恢复到原材料的模样。
说到生死,猪哥没有办法不担心,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你刚才说达旦本尊苏醒,不是小破,那是什么?是不是刚才看到的灰色圈圈?那个不算强啊,说来听听嘛,说来听听嘛。”
辟尘这时候擦着手走出厨房,神色阴郁。猪哥对此没有注意,还在对服莱软磨硬泡,要不是客观事实不允许,几乎要出动色诱了。
服莱不为所动,脸上微带期待之色,频频向屋外顾盼,仿佛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猪哥黔驴技穷之时,就想起有为之士,乃长吁短叹道:“小米这个家伙去哪里了?”
话未落,忽然身前一阵风,那位额上刻字的泥人战士,以极笨拙的姿态,配合极凶狠的势头,狠狠扑向三米开外的楼梯口。
所有人与非人齐齐望去,猪哥反应最快,生怕说小米小米就到,让小米遭了无妄之灾。眼睛未到,力量已出,在楼梯那里薄薄砌了一层防护罩,然而丝帛裂开一般声音响起,泥人战士十分勇猛,毫不受阻,已直冲过去,大掌一伸,活生生掐住了蹲在楼梯上的一个身体。
定睛去看,那是一只水桶那么大的黄蜂,被紧紧抓住后,身体剧烈地扭动,头部口角则漏出绿色黏液。猪哥见多识广,一看就叫出来历:“雨林狩人蜂?怎么会在这一带出现?”
这种狩人蜂行将灭绝,主要在热带雨林活动,分泌出的那种绿色黏液看起来并不起眼,其实却是极厉害的麻醉药,而在这只狩人蜂的尾部,还连接着一根丝线,细不可见,晃荡着上悬天花板,透过了墙壁。
猪哥和辟尘对望一眼,后者说:“一会儿你补墙。”
手指转了几下,周围的空气立即向楼梯口聚拢而去,形成强烈的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