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到手
,便觉一处光亮耀眼,自然是镇元子的袖口处。他跃至边缘,使一个纵地金光,便重回天地,以最直接的方式破了镇元子这个须弥纳芥的法术。
镇元子这一番惊骇怎生了得?他赖以成名的看家本事居然被悟空瞬间破解,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悟空哪肯错过这样的良机?近前一棍扫了过去。镇元子忙使拂尘横架,却严重低估了悟空铁棍的威力,只觉这一击重若山岳,镇元子好歹也是混元金仙,借力在空中横飞了出去,饶是他反应迅捷,也涨得满脸通红。
悟空见镇元子奈何不得自己,神威大发,一路齐天棍法使出,镇元子再不敢招架,只得且战且退。
悟空另有谋算,其意不在伤人,他棍法舞得花哨至极,叫镇元子胆战心惊,二人不知不觉,已离了五庄观地界。
镇元子心思都在悟空那根威猛无俦的铁棍上,无暇分心,他越战越惊,这猴子突然变得如此厉害,眼见修为不如自己,却偏偏能逼得自己无还手之力。
二人斗了片刻,镇元子心中忽有不祥之感,眼见五庄观已脱离了视线之外,他勉力使身法要跃出战圈,哪知悟空如影随形紧跟在身后。镇元子这混元金仙初成几日,尚未稳固,论起腾跃之术,瞬移本领,他还真稍逊于悟空,只是眼下人参果为重,镇元子一狠心,也不顾身后,直往五庄观飞去。
悟空见镇元子身后空门大开,暗忖道:若不给你留点儿念想,这人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于是挥起铁棒找准混元子下三路就是一棍,他这一棍也只用了五分力气,镇元子听身后劲风袭来,哪里还躲得过去,大腿骨顿时痛入心扉,他回头向悟空投来怨毒的一眼,悟空自然浑不在意,喝道:“地仙之祖,莫走啊!”
镇元子回到五庄观,见观中弟子已将前殿大火扑灭,袅袅余烟腾起,他心中忐忑,只往后园行来。进了人参果园,镇元子仔细点数,一时间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树上原本二十一枚人参果,此时只剩下六枚了。
他奔至前殿,寻个弟子喝问道:“方才可有人来过?”
弟子茫然摇头不知,镇元子忽又想起唐僧,又去偏殿寻人,只见殿门口两名负责看守的弟子委顿在地,不知着了怎样的手脚。镇元子也无暇去救他们,直接进了殿内。
殿内柱旁牛筋绳索散落一地,自己布置的阵法早已被人捣毁。他拾起牛筋来仔细看了看,似是被利刃割断。
临行前,镇元子已将唐僧三人使手段制住,如今不翼而飞,定是有外人来搭救他们。他飞出殿外,又遇见悟空迎面赶来,喝道:“还我师父来!”
镇元子又急又怒,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手指悟空道:“遭瘟的泼猴,我与你不共戴天!”说罢他也不顾失了体统,托着一条伤腿便不成章法地攻了上来。
悟空见镇元子方寸大乱,知道金翅大鹏那厢必定得手,但做戏便要做得真,见镇元子这般狼狈样,他也不忍痛下杀手,使铁棒抵住拂尘道:“你失心疯了!我只不过来寻我师父,犯得着拼命?”
镇元子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我怎能失却十五枚人参果?”
悟空差点儿乐出声,十五枚啊!这金翅大鹏也真够狠,差点儿把人断了根。但他仍作一脸茫然状,转而大怒道:“就算你那树被连根掘了,又与我何关?这番祸事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无理取闹阻我等西去,哪会有人趁火打劫?我师父如今何在?快说!”
镇元子忽地停住了手,细究由头,还是太上老君,他毫不迟疑,自怀中摸出一枚玉简来捏碎,冷笑道:“猴子,若不是你,我也不冤枉你;若是你,你自然也逃不掉!”
悟空心中纳闷,镇元子捏碎一枚玉简,似乎片刻间恢复了冷静,难道他要寻那后台来了?
二人在偏殿前对峙,悟空拄着铁棍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