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傀儡
好歹也算用罢斋饭,又有弟子来引他们到前厅奉茶。这几名弟子不下天仙修为,看见桌上几乎纹丝没动的几盘菜,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临出屋时,悟空故意拖慢,行在最后低声道了句:“鼠肚鸡肠之辈。”声音恰好能叫这几名五庄观弟子听见,这几人面色微变,却也未翻脸。
到了前殿,众人坐定后,也不见有人端茶,只镇元子自备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茶摆在面前,镇元子端坐正中,一脸居高临下的姿态,道:“西行之路坎坷难行,长老虽有这几位高徒辅佐,却也应小心些才是。”
唐僧未答,悟空笑道:“观主可曾向西行过?”
镇元子道:“四大部洲,虽不敢说尽数游遍,却也大略都走了一遭。”
悟空道:“观主号称地仙之祖,顾名思义,地上的神仙可都是归你来管吧?”
镇元子不知悟空为何要这么问,却也傲然道:“只旁人抬爱而已,什么祖我也不甚在意。”
悟空又道:“观主既入仙流,看见妖魔横行,为何不将其顺手铲除了?我们西去也能省了许多麻烦。”
镇元子“呵呵”一笑,道:“你也曾为妖,这等人情世故还来问我?”
悟空“嘿嘿”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花果山被天庭打得四分五裂,如今已不复存在了。若以我论,天下便应无妖才对。”
镇元子道:“你当年不受招安,又打杀天将,与天庭硬碰硬,岂能见容于天下?修道之人,应知强中更有强中手,看你到头来,不还是被佛祖收了?”
悟空道:“依你所言,我若受了招安,便能强似如今许多?”
镇元子点了点头,道:“至少图个安稳,不受老君八卦炉之炼,免去五行山压之灾。不过如今你也算入了正途,得了个好归宿。”
悟空听镇元子说话间老气横秋,小富则安浑若守家之犬,哪里有半点儿豪情?真是可惜了他一身好修为。
悟空此时身份,岂能与他在此处叫板?便道:“观主言下之意,可是说如今的天下妖怪,都是有头有脸的了。”
镇元子淡淡一笑,却不答悟空,显然是默许了。
悟空接着问:“若是没有依仗的,不被招安的,怕是全被天庭灭掉了吧?”
镇元子还未说话,只听八戒道:“师兄,这话你该问我老猪才对,当年我主管天庭水师,江济淮渎中但有不服管的水妖出现,那便全力剿杀,这档子事做了也不知多少,那是何等威风!”想起当年雄风,八戒眉飞色舞、满面红光,话也多了起来。
悟空佯作才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天庭势力如此庞大!”
唐僧在一旁道:“既已出家,便休再谈那些打打杀杀之事,扰了心中清净。”
悟空道:“是,师父。”他为何要问镇元子这些?只因他清楚地记得,过了五庄观,下一处地界便是白骨精一难了,那个懵懵懂懂的美猴王在这里可没少受紧箍咒之苦。
凭镇元子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白骨精这样的邻居,他若是个真神仙,岂能容此恶邻?所以白骨精的存在必定有其他原因,从镇元子话语中悟空听得出来,原来白骨精也不是寻常山精野怪,只是不知她的后台是谁。
这时,八戒手指厅堂正中镇元子背后,惊道:“这老道,你供奉这两字,又是何故?”
众人方才并未注意,顺着八戒手指看去,只见那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大字,设一张朱红雕漆的香几,几上有一副黄金炉瓶。
悟空自然知道根由,便借题发挥,佯作惊奇道:“既是太乙玄门,何不供养三清、六御、罗天诸宰,为何只将‘天地’二字侍奉香火?”
镇元子颇为自得,却只笑不答。旁边一位弟子道:“不瞒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