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尔库特
出,还不用翻乱别的东西。本·拉多、萨米·斯金、甚至比尔·斯特尔都对这种高超的技艺惊叹万分。看到“合伙人”技高一筹,本·拉多甚至开始想到:本来出于施舍签定的合同很可能最后变成一桩不错的生意。
至于萨米,他目瞪口呆地欣赏着两位女伴的技巧。他步步紧跟、两手空空,顽固地帮个迟到的忙,却遭到她俩笑嘻嘻的拒绝。
前进的速度并不比昨天快。山谷越向山顶延伸,山坡就越陡峭。拉车的健壮的骡子可不是多余之物,因为道路高低不平、尽是石块、还有一道一道的车辙,加上冰雪融化,完全无法使用了。
还是拥拥挤挤、吵吵闹闹的人群,还是使奇尔库特山谷如此难行的相同的障碍,当拉雪橇的狗的绳子绞在一起挡住道路时,还是被迫的、长时间的止步不前。侦察兵和他的人有好几次不得不用手来开辟一条通道。
在小路的两侧,骡子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越向上走尸体就越多。这些牲口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了,它们因寒冷、疲劳、饥饿而死。拉雪橇的狗群不顾主人的阻止拖着雪橇扑向这意想不到的美味佳肴,吼叫着争抢最后的残肉碎骨。
还有更悲惨的情景,经常可以看见冻死、累死的移民的遗体。被丢在树下或者悬崖的下面。雪地里有一个鼓包,露出一只脚、一只手或者衣服的一角,这就是临时的坟墓;春天的头一场风就会把这样的坟墓刮走。起初,眼睛不可抗拒地被这些阴森可怖的坟头所吸引,后来,习惯渐渐地产生了作用,人们走过时也就越来越无动于衷了。
有时是全家人:男人、女人和孩子,他们再也走不动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没人去帮助他们。伊迪丝和简在同伴的帮忙下不知疲倦地努力救助这些不幸的人们,用一点烧酒使他们恢复知觉。然而面对成群的穷人,她们是无能为力的。很快,就只能让这些不幸的人听天由命了,自己爬上如同在墓地里的令人筋疲力尽的小路。
每隔5分钟,就不得不停下来,要么为了让骡子喘口气,要么就是道路被堵住了,在有些地方、在急转弯的时候,山谷变得十分狭窄,某些移民带的物资都无法通过。可拆卸船只的一些主要部件超过了狭谷的宽度,这样就必须从车上卸下部件,然后用牲口一件一件地拖拉过去。如此,就要耽误其他队伍很长的时间。
在另外一些地方,山坡陡峭,倾斜超过45度。虽然牲口钉了防滑的铁掌,还是不肯向前走,或者,至少蹄下打滑。只有拼命吆喝、使劲用鞭子抽打,它们才肯向上爬,马蹄铁上的钩子在滴滴鲜血染红的弯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晚上5点钟左右,侦察兵让队伍停下。尽管骡子的负重比其他牲口要轻,但是它们力量耗尽,一步也走不动了。山谷的右侧有一条沟壑,里面长满含树脂的树木,帐篷支在它们的枝杈下面,可以防备温度升高引起的狂风。
比尔·斯特尔知道这个地方,他已经多次在这里过夜。在他的指挥下,宿营地建起来了。
“您担心起风吗?”本·拉多问他。
“是的,夜里可能要起大风,”侦察兵回答,“咱们不可能采取更多的措施来防御暴风雪,这里的地势像只漏斗,风雪很容易灌进来。”
“不过,”萨米·斯金注意到,“因为这条沟的走向,咱们很安全。”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选择了这条沟。”比尔·斯特尔回答。
侦察兵的经验是正确的。狂风暴雪从晚上7点钟开始一直持续到早上5点钟。裹着雪片的旋风使人在两米之内都互相看不见。让炉火正常地燃烧十分困难,因为狂风将烟倒灌进来,并且在大风之中也难以寻觅木柴。帐篷没有被刮倒,那是因为萨米·斯金和本·拉多半宿没睡,他们总是担心姑娘们的帐篷被风吹走。
这正是大部分支在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