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种情况下,核心的大小和性质又是怎样的?这是没人知道,也许永远无从知道的。
“总之,不论是它的体积或运行速度都没有什么极其异乎寻常之处。它唯一的特点就是它有一个封闭的轨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就这样围绕着我们的星球运行呢?这连持有营业许可证的天文学家们也无法告诉我们,因为他们要是没有我们的两位同乡,迪安·福赛思先生和西德尼·赫德尔森博士(这个辉煌的发现应归功于他们)也许就永远也不会在望远镜里捕捉到它。”
这一切,除了编辑的辩才外,也没有任何(如《威斯顿标准报》所正确指出的)异乎寻常之处。因而学术界也只不过在通常的范围内过问一下使这家可敬的报纸大感兴趣的东西,而无知识的人们对此也没多大兴趣。
只有威斯顿的市民们才热中于了解一切与流星有关的东西,因为这颗流星的发现归功于本城的两位可尊敬的人物。
此外,如果不是那些报纸以越来越明白的暗示,披露了迪安·福赛思和赫德尔森的竞争,从而为种种流言蜚语提供了养料的话,恐怕他们最终也会同其他下界凡人一样,对这个被《笨拙报》顽固地称之为“可笑的”宇宙事件漠不关心起来。大家连忙抓住了这个争论的机会,渐渐地整个城市分成了两个阵营。
这期间,举行婚礼的日子临近了。赫德尔森太太这一头,以及弗郎西斯·戈登和米茨那一头,全部生活在与日俱增的焦虑之中。他们总是害怕两位对手相逢之后爆发争吵,就像两块带着相反电荷的云朵相逢放出电火霹雳一样。大家知道,迪安·福赛思先生是余怒未息,而赫德尔森先生的火气则是一触即发。
天气总的来说很好,空气纯净,威斯顿的视野非常广阔。因此,两位天文学家得以加紧观测。观测机会并不少,火流星每二十四小时就出现十四次以上,而且多亏了那些天文台的计算,他俩现在已能掌握每次流星经过时他们的镜头应对准的确切位置。
无疑地,那颗火流星在地平线上的高度不一,观测的难易也就不一。可是火流星经过的次数如此之多,所以这些不方便也就无所谓了。虽说它不再回到威斯顿的天顶,第一次的时候在那天预见到它纯属奇迹般的偶然性,不过它每天那么近地在那天顶擦过,这实际上也就等于一码事了。
事实上,两位热心的天文学家,如今可以恣意陶醉于那带着灿烂光环的流星在他们头顶划过长空的景象了。
他们用眼睛吞噬着它,以眼睛抚爱着它,各以各的名字称呼它:福赛思火流星,赫德尔森火流星。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亲骨肉。它属于他们,像孩子属于父母,甚至像万物属于造物主一样。看见它总是使他们激动万分。赫德尔森给辛辛那提天文台和福赛思给匹兹堡天文台寄去了他们的观测记录,他们从它的运行和表面形状得出的假设,而且他们从来不会忘了要求得到首先发现的权利。
这种还算和平的斗争,对于他们的敌意来说很快就不够用了。他们中断了外交关系,停止私人交往还不够,还得明刀明枪地干,得正式宣战。
有一天,《威斯顿标准报》上刊载了一则略有些冒犯赫德尔森博士的纪事,这则纪事被说成是迪安·福赛思先生写的。纪事中说:有些人在用别人的望远镜看东西的时候眼睛真是太好了,他们太容易地看到了人家已经看见的东西。
作为对这则纪事的回答,第二天的《威斯顿晚报》说道:关于望远镜,在它们中间有些大概没有擦干净,镜头上满是斑点,把这些斑点当作流星实在算不得能耐。
与此同时,《笨拙报》发表了一张关于这两位对手的维妙维肖的漫画。在漫画中他们长着巨大的翅膀,争先恐后地追逐他们的流星,那流星被画成一个斑马脑袋,那斑马还对他们吐着舌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