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事以后
灯塔的。他们杀了两个,第三个就不去管他了。”
“你怎样逃出他们毒手的?”约翰·戴维斯接着又问。
“我下了楼梯,”法司奎士说,“赶进宿舍里,抢了几件衣服和一点粮食,在二桅船上的盗党没有上岸之前溜出,到这一带海边躲避起来。”
“这些强盗!这些强盗!”约翰·戴维斯骂道,“原来他们现在是灯塔的主人了,所以不点灯。世纪号触礁就是他们造成的、我们的船长和船员的性命全是他们送掉的!”
“对了,就是他们造成的,”法司奎士说,“我偷听到海盗首领跟一个匪徒的谈话,早就知道他们有这种打算。”
约翰·戴维斯接着听法司奎士叙说,这班强盗在司达登岛上已经潜伏有数年之久,时常把船只引诱到岛上来撞沉,把逃出的船员全部杀死,把船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储藏在一处山洞里,等待康加弄到一只船时装走。后来岛上要造灯塔了,逼得这些海盗不得不放弃爱尔高湾,逃往圣巴苏罗摩角去暂时栖身,因此谁也不知岛上有他们的踪迹。
灯塔落成之后,他们又回来了,那是七个星期以前的事。这时候刚巧有一条二桅船在圣巴苏罗摩角搁了浅,船员都死了,他们就把这条船弄到手。
“可是这条船为什么不装上货物开走呢?”约翰·戴维斯问。
“它要经过大大的修理,因此一直拖到现在。可是我已经打听出来,戴维斯,修理已经完工,货物也装上船了,它今天早上就该开走了。”
“上哪儿去呢?”
“上太平洋群岛去,这些强盗认为到了那边他们就可以平安,再继续他们的海盗勾当。”
“可是这样大的风浪,二桅船是开不出去的呀。”
“当然开不出去,”法司奎士回答,“而且从天色看来,可能还要拖上一个星期才走得了。”
“他们在岛上的时候,灯塔就不会亮了,是不是,法司奎士?”
“当然不会亮。”
“那么别的船可不也要像世纪号一样失事吗?”
“你这话再对也没有了。”
“晚上船只开进来时,有办法警告水手们这里有陆地吗?”
“也许有办法,在桑裘安角尽头海滩上升一个大火。我本来就想用这个法子向世纪号报警的。我想拿些漂弃物和干海草点一个人。可是风太大了,简直点不着。”
“那么,你一个人做不了的现在我跟你两个人做可行了,法司奎士,”约翰·戴维斯毅然说,“木头是尽有的。我们这条破船和别的破船上面的碎木头就用不完。盗船离开不了,海里面的船找不到司达登岛上的灯塔,说不定还有别的船会失事呢,你说是不是?”
“反正,”法司奎士说,“康加和他的盗党在岛上不会有多久耽搁,一等到天气好起来,二桅船就会急急开走了。”
“为什么?”约翰·戴维斯问。
“因为他们知道不久就有船来接换灯塔的看守人员了。”
“接换?”
“对了;在3月初,而现在已经是2月19日了。”
“那么总要有条船开来了?”
“当然,信报舰圣费号在3月10日光景就要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开出,也许还要早些。”
法司奎士脑子里原有一个想法,现在戴维斯脑子里也有了。
“哈!”他叫出来,“那样整个局面就改变过来了!但愿老天爷把恶劣的天气一直拖到那个时候,但愿圣费号抵达爱尔高湾时这班狗蛋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