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华尔街终极风水迷局
温柔的注视李孝贤可以感觉到:“那不是梦,我们到过那里,那是爪哇岛的海滩,白色的长裙是试穿的婚纱。”
“现在穿着吗?”
李孝贤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一下,摸到的是蓝色的医院病人服和接在身上的胶管。她想把胶管拔走,安良按住她的手:“不要动,你正在医院,这些管子会让你好起来。”
“可是我已经好了,我感觉很好。”李孝贤说着就伸手去摸安良的脸,当她摸到下巴上那撮剃成方形的小胡子时笑了起来。她又对安良说:“良,我想看看婚纱。”
安良看着她晒成栗色的脸上泛着红光,精神的确比之前要好得多,于是帮她整理好床铺,穿好衣服,牵着她像逃课的学生那样偷偷溜出了医院。
刘中堂从警察局出来后,马上来到医院守候在病房外,见李孝贤走出来,也关心地问:“小贤可以出院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孝贤正慢慢走出医院大门,她愣了一下看向刘中堂的方向:“你是……”
安良向刘中堂打了个眼色说:“这是堂哥,他是你哥哥。”
“哥哥?堂哥。”李孝贤笑着向刘中堂伸出手。刘中堂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他握着李孝贤的手说:“对,我是你哥哥,我和阿良都在你身边,现在回家吗?”
安良冲刘中堂摇摇头说:“你忘了?说好了去穿婚纱,送我们去婚纱店吧,我打个电话给芸姐。”
李孝贤扶着雪糕车门慢慢坐进去,同样疑惑地问道:“芸姐是谁?”
安良坐在她身边说:“芸姐是你妈妈,她是纽约风水大宗师;你还有个妹妹叫安婧,是个很可爱的修女。”
“妈妈,妹妹?”
“对,你想听她们的声音吗?”安良立刻拨通了安芸的电话,一开口就对她说,“妈妈,小贤想和你聊天……”
安芸在新加坡刚刚处理完马特维的事情,张济文正把她和安婧接回酒店。安芸接到安良的电话感到很愕然,因为安良的八字以印星为忌神,和母亲相克,所以安芸从小让他叫自己芸姐,这是命理学中传统的避灾之法。这样叫了几十年后突然听到安良叫自己一声“妈妈”,感动之余也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妥。她应了一声之后,皱着眉、捂着电话对安婧说:“他叫我妈妈。”
这时张济文的汽车正在通过十字路口,一台闯红灯的货车突然从他们面前掠过,汽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这是易卜中最重要的外应之象,安芸知道有事要发生了,她拿起电话,听到李孝贤试探的声音:“妈妈?你是我妈妈?”
安芸明白李孝贤的病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语气亲切地回答:“小贤,是我啊,我是妈妈,你还好吗?”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李孝贤的语气已经变成个小女孩,这绝不是一个久经战场的特工应该说的话。安芸一直关注着李孝贤的病情,她估计李孝贤的记忆和智力已经倒退到十岁以下。她及时地挤出笑容说:“妈妈今天晚上就回家吃饭,你要等妈妈,一定要等,知道吗?”
安芸把电话交给安婧接着讲,凑到张济文耳边说:“我马上要回纽约,快转头去机场!”
蝴蝶基金自从交易员集体拉肚子之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直处在苦战和高额亏损中。达尼尔关上了大部分被刘中堂打开的窗户,和从厕所轮换出来的、奄奄一息的交易员苦苦支撑着对指数的空头压制。因为海峡时报指数期货有账户持有单向头寸上限,蝴蝶基金没有足够的人手和分散账户就不能进行大量交易,就算达尼尔把每个账户使用到极限,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冲击力。而且,一直保持这样的话只会让新加坡追查到资金来源,掌握蝴蝶基金操纵市场的证据。
实际上达尼尔在开市的第一波空头试探时,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