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LIVE
了——这个家伙跟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一个普通人没有见过的黑暗世界……
舞台下的少女仍在尖叫,在呼喊茧的名字。她们迷恋的恐怕只是他的美丽躯壳吧?他的歌声所要表达的东西……我很怀疑她们当中有多少人能真的听明白?……
真梨听着时侧首瞧瞧拜诺恩,发现他听得神往的模样。她满意地笑起来。
拜诺恩取下墨镜。他想更清楚地观看茧唱歌的模样。
茧闭着眼睛。白发与身体仿佛在发光。双手握着麦克风的姿态,有如一个溺水的人握着最后一片浮木。
ed blade(当鲜血从发锈的刃锋滴下来)
orn off another page(当圣经被撕下了另一页)
Nobody would realize(没有人会知道)
t away……(世界逝去的那一天……)
正沉醉在悲伤之中,拜诺恩忽而感觉脑袋深处像给尖针刺了一下。
——危险。
真梨一边流着泪,一边在细听茧的诗歌,突然感到身旁掠起一阵风,吊桥并没有摇动。她看过去。
拜诺恩就这样消失了。
——而他原来所站位置的桥板上,钉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八角星形忍者飞镖。
“怎么了……”
她看不见:在她头顶的高处,如蛛网般交错的电线之上,两个男人像杂技团走钢索的表演者一样站立着对峙。
“这儿除了工作人员以外禁止进入。”兔幸五郎狰狞地笑着,以蹩脚的英语说。“你是谁?”
“是吗?可是我身上带着这个啊。”拜诺恩以十字架匕首贯穿着“地狱LIVE”的后台通行证,朝兔幸展示。
兔幸的笑容收起来了。“这个东西,我们只发给特别邀请的客人。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们那位客人生病了。所以我代替他来。”
“他有什么病?”
“没什么。”拜诺恩咧齿微笑,伸出手指划过颈项。“只是他的头有点痛,还有……”又伸手指指胸口。“……心脏病。”
兔幸的脸容因为愤怒而瞬间扭曲,两支门牙变得更长更尖。他听出了拜诺恩话里的意思。
——对方是“猎人”!
兔幸发出尖锐的嘶叫,沿着电线朝拜诺恩奔跑,就如跑在平地上一样,展示了惊人的平衡力。
兔幸奔跑时,双臂像忽然缩短了,收进那件皮草里。拜诺恩看出这是攻击的前奏,凝神注视对方的胸口。
果然在接近到不足三公尺时,兔幸的胸前闪射出三道银光。拜诺恩迅速往上跳跃,闪躲射来的武器。
兔幸笑了。他发射飞镖的目的就是要让拜诺恩跃起来。他双足也马上蹬踏电线,迎着拜诺恩的身影跳起来,跳得比拜诺恩更快更高——空中战本来就是兔幸的强项。
兔幸的左臂从皮革里伸出来,掌中握着一柄涂上不反光黑色物料的日本短刀,直取拜诺恩的胸口。
拜诺恩在空中的身体却突然加速旋转,右手从大衣内里拔出一把东西横向挥斩。
兔幸感觉手上刀柄的剧烈冲击,然后才听到金属交错的锐音。
那冲击甚至传达到身体,他不由自主往后飘飞,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踏在交错的电线网上。
拜诺恩也顺着挥斩的力量飘飞到反方向,以穿着皮靴的脚背勾着另一条电线,整个人如蝙蝠倒吊着,身体缓缓地摇晃。
他仍在微笑,右手上握着一柄镂刻了恶鬼脸孔的钩镰刀。
“这……绝不是人类的力量……”兔幸切齿说。“你……又不是我们的同类……你究竟是什么?”
拜诺恩似乎十分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