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人的披露
看田延豹,忙解释道:“这是发展时期难免的,咱们看问题得客观一点。女子项目起点比较低,也就容易突破;实际上女队的崛起都有男陪练的功劳,男队到哪儿去找水平更高的陪练呢。所以聪明的中国教练常常找女队作突破口。不过我也认为,这种向女子倾斜的政策需要改变了,再这样下去中国就要整个患阳萎了!”
老费这番议论让三个人听得很过瘾,纪士强接着说:“第二点,中国金牌不少,但含金量大都偏低,象男子短跑、男子跳高之类的奖牌还是与中国无缘。”
他们正谈得兴致勃勃,忽然走廊中有急迫的脚步声,有人连门都不敲就急急推开了门。是罗伯特和朱莉娅。三个中国小伙子非常吃惊,齐齐跳起来,瞪圆了眼睛。费新吾不免纳闷:罗伯特这么着急地闯进来有什么事?更令人不解是,这三个小伙子与他们并不熟悉,怎么见他们就像是见到了鬼?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这些天,罗伯特十分焦灼。无疑,谢豹飞的身世之秘在田运会结束前披露最理想,但明天田运会就要闭幕了,谢豹飞仍然杳无踪影。与他们同住一个饭店的谢教授深居简出,看来也在等谢豹飞的消息。罗伯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牢牢盯着谢教授和费田二人。估计闭幕式上谢豹飞总该露露面吧。
昨晚,他从费新吾那儿回来,到柜台上要了自己房间的钥匙。柜台小姐微笑道:“盖纳先生,有你的信,是一位小男孩送来的。”
信封上的姓名是用打字机打的,还拼错了一个字母。没有寄出地址。两人回到房间后,罗伯特裁开信封,但信笺只抽出一半就停住了。朱莉娅看到他的异常,边穿浴衣边走过来:
“鲍勃,怎么了?”
罗伯特默默地把信笺递过去。白纸上画着一把匕首,刀尖滴着鲜血。朱莉娅的脸色刷地变白了,愣了很久才问:“你估计是谁干的?”
“不知道,看来我们的调查妨碍了某个权势集团的利益。这吓不倒我,我不会退缩的。每年都有上百名新闻记者殉职,在殉职者名单中加上一位罗伯特·盖纳算得了什么?我想纽约时报一定会为此追认我为正式记者。”他故作轻松地说。
朱莉娅警告他:“你不要把它当儿戏,如果真的触犯了某个秘密集团,他们可是心狠手辣的。”
罗伯特收起戏谑:“不,我不把它当儿戏,但也决不会退缩。我只后悔不该把你牵连进来。你是否可以先回国?剩下我一个人容易应付突然事变。”
朱莉娅摆摆手,表示不想谈下去:“我的上校爸爸能原谅我临阵退缩吗?还是一同干吧,以后凡事谨慎就行了。”
罗伯特感激地把她搂到怀里。
那晚,两人仔细分析了此事的前因后果,难以判定这封威吓信出自谁手。这次调查首先触动的是谢氏父子的利益,但无论如何,这位谢教授不像一个写恐吓信的人。
他们想起那封匿名信,也许,观点相反的两封信是出自一人之手,是搞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们又想起那位金斯教授,在短期的交往中,他们觉得他是位光明磊落的学者,但是,现在他却是匿名信的第一嫌疑者,因为除了谢教授外,只有他才能知道信中的某些细节。
两人商量很久,无法理出清晰的脉络。朱莉娅建议同金斯通一次话,看能否听出什么蛛丝马迹。按时差计算,克里夫兰现在是清晨6点,金斯肯定在家。罗伯特挂通他的电话,精神奕奕的金斯出现在屏幕上。
“我是金斯,请问……噢,你是罗伯特。”
“对,我是在雅典给你打电话。”
“事情有进展吗?”
“不太顺利。谢教授的头发我已经搞到了,但鲍菲一直没有露面。不过,不必再去搞他的头发,因为谢教授实际已经承认,他对儿子使用了某种基因手术,可惜还没有得到确凿的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