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情与阴谋
儿。”
“那就好,抓紧点,别让他溜了,这可是条又肥又嫩的大鱼呢。听说他还给小歌子送一艘很漂亮的游船?那要值多少钱呀,总得上百万吧,田歌真有福气,就是婚事不成,也不吃亏了。”
田延豹的脸色沉下来,实在听不下去这些粗俗的谈话。好在妻子已经转了话题:“那儿天气怎么样?北京今年的天气热得够邪虎。回来时别忘了给牛牛买礼物。”
他们闲扯几句,田延豹已困得两眼干涩,说:“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这儿是凌晨三点,我们还没眨眼呢。再见。”
“对了,你要帮田歌把好关,那艘游船送给田歌,是光嘴上说说,还是有硬帮帮的证书?别让谢豹飞把小歌子给耍了。”
田延豹冷淡地说:“我没问过,也不想问。”他挂断电话,枕着双臂沉闷地盯着天花板。他不能说自己的婚姻是失败的,实际上,他的妻子相当能干,也非常顾家,她的全部世界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但是,他和妻子难得有共同语言,因为她太“实际”了。她念念不忘小姑子的游艇,肯定有一个潜意识的动机:想在田歌获得的物质利益上分一杯羹。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脸红。良久,他才甩掉不快,对隔壁的费新吾说:“我要睡觉了,你还不睡?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我浏览了世界上几家大报的电子版,只在信使报上有一则报道,还是正面的。”
田延豹摁灭了床头灯,低声咕哝着:“睡吧,我真服你老费,60岁的人,精神这么好。”
费新吾已经准备退出互联网了,不过他随即把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上。它的作者署名是罗伯特。盖纳,《星报》实习记者,这篇文章明显与众不同。
“……鲍菲·谢7岁前与我同住在一个街区,我们还有幸作过一年同学。可能因为熟人中难以产生伟人的缘故吧,我对鲍菲的世纪性成绩一直心存疑虑。它过于突兀,过于不循常规,简单说吧,能一举实现如此惊人的突破,最大的可能,是他使用了某种兴奋剂或禁用方法,而且一定是某种新的、高效的、人所不知的药物或方法。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想想吧,近几十年中,兴奋剂的发展和更新什么时候停止过?科学的迅猛发展为兴奋剂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天地。知道下面的事实并非毫无意义:鲍菲的父母都是最前沿的、极富才华的生物学家和医学科学家。
“三天来,我已采访了鲍菲的母亲方若华女士,采访了鲍菲之父谢可征教授所在的雷泽夫大学医学院(方女士退休前也在该院工作),所得证据倾向于支持我的猜测。鲍菲可能并没有使用兴奋剂,但很可能(被)使用了某种基因工程方法……”文章很长,他一目十行地看着,心情渐渐沉重。他没有关机,回到卧室喊醒了同伴:
“小田,那儿有一篇报道,你去看看吧。”
睡意朦胧的小田看看他的脸色,没有说话就下床了。20分钟后他关了电脑,回到床上。两人没有交谈,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很久以后田延豹才愤愤地说:“这个罗伯特是谁?是不是给我们打匿名电话的那个人?”
费新吾犹疑地说:“谁知道呢。此人在文章中说他与鲍菲同年,那他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但打匿名电话的,凭我的感觉至少是个中年人。当然,我的感觉不一定可靠。不过……”
不过我已经差不多信服了这篇文章的结论,那些关于多眼果蝇、夜光老鼠的描写是很煽惑人的。看来,谢豹飞身上确实使用了某种基因方法,某种善恶难判的办法。他叹息一声:“恐怕田歌要陷入一场漩涡了,新闻界不会放过谢豹飞的,各种麻烦要接踵而来了。”
田延豹也觉得心头沉重:“估计田歌不会知道这些情况,我要设法通知她。”
“恐怕为时已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