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情与阴谋
数为第五位。这个成绩基本上反映了中国的实力。晚上,新华社的穆明请客,是为那个输了的东道还帐,老费、田延豹,体操队的张队医,还有两名熟人,在露天餐厅里小小庆祝了一下。等费新吾和田延豹灌了满肚子的拉吉酒,摇摇晃晃回到旅馆时,已经夜里12点了。
田歌的房间里没有人。费新吾按下放音键,听到田歌的留言:
“……我会照顾好自己,并守身如玉。”
醉意朦胧中,费新吾不禁哑然失笑。这段留言中的最后一句太突兀了。也许田歌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也许她是有意把心中的誓言公开,以便亲手斩断自己的退路。难得这位现代女郎还保持着可贵的贞节观。虽然费新吾不大相信,在那样浪漫的旅途中,在仙境般的山光水色中,一对热恋的情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听着电话留言,田延豹的脸色沉下来。临出国前,婶婶和他有过一次郑重其事的谈话。虽然婶侄间免不了一些外交词令,但话是说透了。婶婶说,田歌不是个轻浮的女孩,当爹妈的信得过。但这次不同,这次她是奔着心中的偶像去的,我们担心她不一定把握得住。对于男女之事,我们不是太古板的人,毕竟现在是21世纪了。但谁知道这位谢豹飞是位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玩弄了田歌的感情然后一走了之?当父母的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婶婶谆谆嘱托,你要当好田歌的参谋。好在她是十分尊重你的,对你言听计从。你一定要帮她把好这个关。田延豹庄重地答应了。其实,即使婶婶不说,他也会时时刻刻把田歌护在自己的翼下。
但他没料到两人关系发展得如此迅猛,而且安排了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海上旅行,甚至连船上的电话号码也没留。这么一来,他就对田歌失去控制了。费新吾看看他,打趣道:
“算了吧,不必摆出这么一副老父嫁女的苦脸。老实说,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揽了一个难以胜任的苦差事。恋人之间那把火只要一烧起来,铁笼子也会烧穿,何况你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堂兄?”他劝慰道;“想开一点儿。我相信谢豹飞是认真的,单看他送一艘昂贵的游艇,就能看出个八八九九吧。再说,我对谢教授印象颇佳,相信他教出来的儿子也不会差。”
田延豹的脸色缓和了,两人洗浴后同室而眠。“侍者怕是要把咱们看成同性恋了。”他们曾打趣道。虽然已是深夜,两人仍十分亢奋。田延豹曾以为,他对体育的热情已随着那个失败之夜一去不返,但一进了赛场,在熟悉的赛场气氛中,他身上的“旧电路”在瞬间又接通了。
每天晚上,他们都要进行一番专题讨论,讨论主题大多集中在这个罕见的“鲍菲现象”:为什么他能把同时代的人远远抛在后边?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突破科学家预言的生理极限?为什么这个惊人的突破恰恰在弱于短跑的黄种人身上实现?
象其他人一样,这次突破也在他们心中引起过隐隐的疑虑。但是对谢豹飞的检测结果是无可怀疑的,他事先要求对自己实行药检,正是为了向舆论证明自己的清白。且不说那些参与检测的诸位专家的权威、人品和技术造诣了,单单耐克公司参与其事就足以使人放心。毫无疑问,耐克公司在他身上投入了大笔金钱,他们不会把这些钱扔给第二个本·约翰逊的。
他的两个记录会成为两座突兀的高峰,恐怕多少年内无人能超越,这种现象并不是绝无仅有。68年美国运动员鲍勃。比蒙的世纪性一跳创造了8.9米的跳远记录,一直保持了15年。更典型的例子是原乌克兰选手布勃卡,他19岁获得世界冠军,34次打破世界纪录。1991年他打破了6.10米的纪录——而在此前,不少体育专家论证说,20英尺(6.10米)是撑杆跳的极限。他曾在半年内连续6次打破自己创造的纪录,每次不多不少,正好1厘米。因为布勃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