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帝的碰触
毫无意义的时候,人们也经常会坚持已经形成的习惯,但这种情况很少会在两仪师的身上出现。
“她们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团体,对不对,波恩宁?她们比较像是恰巧同路而行一样。”
看来,即使是戴上兜帽,波恩宁也没办法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幸好她对于抑制自己的叹息和其他一切小动作都非常熟练。站到她身旁的两名姐妹身高一般,都是小骨架,有着黑发褐眼,但她们的相似之处也仅此而已。雅曼耐有张顶着尖鼻子和很少会流露出任何表情的窄脸,她镶缀着银色条纹的丝裙仿佛刚刚经过侍女的仔细整理,在她的裘皮衬里斗篷和兜帽的边缘装饰着盘卷的银丝图案。菲德琳的深褐色羊毛斗篷上没有任何装饰,布满皱纹,甚至还有几块污渍,而且有些地方还需要缝补一下。她的眉头总是皱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如果她的表情能开朗一些,也许还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不修边幅的褐宗和对自己的衣着以及其他一切事情都一丝不苟的灰宗,这真是一对奇怪的朋友。
波恩宁朝那些远去的姐妹们又瞥了一眼。她们的确很像是一群恰巧同路而行的人,而不是一个团体,刚才她竟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可见她今早是多么不安。“也许吧。”她转身面对这两名不速之客,“她们肯定正在思考昨晚的事件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对不对,雅曼耐?”不管她是否欢迎这两个人,应有的礼貌是必须维持的。
“至少玉座还活着。”波恩宁的灰宗姐妹答道,“而且根据我得到的讯息,她会活下来,并且……安然无恙,她和莉安都是如此。”即使是在奈妮薇治好史汪和莉安之后,“静断”仍然是一个难以被说出口的词。
“活着,成为俘虏,我想,这总比被砍头好,但也好不了多少。”当摩芙玲将她唤醒,告诉她这个讯息时,她可没办法像那名褐宗姐妹一样高兴。那时摩芙玲的脸上甚至还能看到笑容。不过,波恩宁从没想过要改变自己的计划,她们必须面对事实。艾雯是一名囚犯,这就是事实。“你不这样认为吗,菲德琳?”
“当然。”那名褐宗随口答道。只有这两个字而已!不过这就是菲德琳,总是将精神全部集中在某件事上,完全忘了身边的情况。这时,她却开始另一个话题。“这可不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雅曼耐说你对凶杀案有相当的了解。”一阵强风吹动她们的斗篷,波恩宁和雅曼耐自然而然地拉住斗篷,菲德琳却只是任由斗篷在背后飘飞,双眼紧盯着波恩宁。
“也许你对谋杀案有些想法,波恩宁。”雅曼耐平静地说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们分享你的见解?菲德琳和我一同计议了很久,却还是毫无头绪。我的经验基本上只关涉到相对文明的问题,我知道你曾经对一些非自然死亡有过透彻的研究。”
波恩宁当然仔细思考过这两起谋杀案,营地中又有哪个姐妹不关心这件事?不管是否愿意,她都不可能不去想这件事,找出凶手让她感到的乐趣要远远超过平息一场边界争端。谋杀是最可憎的罪行,受害者被盗窃的生命是绝对无法恢复的,所有那些岁月的可能性都彻底消失了。这次的死者是两仪师,因此对于营地中的所有姐妹而言,这都是切身相关的事。波恩宁等待着最后一群穿白衣的女人(其中两个人的头发已变成灰色)向她们行过屈膝礼,快步走开。步道上的初阶生终于开始变得稀少,那些猫似乎也都跟着她们跑掉了,初阶生比大多数姐妹都更愿意爱抚那些猫。
直到所有初阶生都离开她们的话音传播范围,波恩宁才说道:“男人因贪婪而用刀子,女人因嫉妒而用毒药,其实这是一回事。这次的事情则完全不同,两起谋杀案肯定是一个男人做的,但其间隔超过一个星期,这表明凶手的耐心和预谋。他的动机还不明确,不过,他很可能不是随便选择目标,我们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能够导引,所以我们必须注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