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你们认为这是故意的吗?那个植入内源性病毒——亚特兰蒂斯瘟疫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知道它会在未来某天被激活?”凯特问道。
“是的。我相信亚特兰蒂斯瘟疫是蓄谋已久的。我认为‘钟’就是一个激活装置,为了启动人类种族的最终转化。亚特兰蒂斯人要么是想制造又一次大跃进——一次终极跃进——要么是想制造一次大倒退,把人类退化回引入亚特兰蒂斯基因之前的那个状态。”
“你们分离出瘟疫背后的病毒了吗?”
“没有,而且我们就是卡在这里了。实际上我们现在认为,可能有两种内源性逆转录病毒都在起作用,就好像是在人体里进行一场病毒战争。这两种病毒互相对抗,都要控制亚特兰蒂斯基因,可能胜者将会令它发生永久性的改变。在90%的感染者身上,这场病毒战争摧毁了免疫系统,导致患者死亡。”
“跟西班牙流感一样。”
“完全正确。然后我们本来以为会发生的是——一次生物学上常见的暴发,通过一般的途径传播:体液、空气传播及其他。我们准备应对一次这样的事件。”
“怎么准备?”
“我们有一大群人——主要是政府雇员和科学家。在过去二十年里,我们一直在秘密研究一种疗法。兰花素就是我们用来对抗瘟疫的终极武器——它是一种非常尖端的疗法的产物,参考了艾滋病的治愈疗法。”
“艾滋病的治愈疗法?”
“2007年,一个叫作蒂莫西·雷·布朗的男人,后来人们叫他‘柏林病人’,接受治疗后身上的艾滋病好了。布朗被诊断患有急性髓细胞样白血病。他的艾滋病病毒呈阳性,让对他进行的治疗变得越发复杂。在化疗当中,他同时又要和败血症作斗争,医生们不得不探索非传统的治疗方案。为他治疗的血液病专家吉罗·胡特,决定试用一种干细胞疗法:全骨髓移植。胡特实际上是跳过了骨髓配型相符的捐赠者,而是用了另一个捐赠者的骨髓,这人身上带有一个特殊的基因突变型:CCR515-德尔塔32。CCR5-德尔塔32能让细胞对艾滋病毒免疫。”
“难以置信。”
“是啊。最初我们认为,德尔塔32型突变一定是出现于欧洲暴发黑死病的期间——有4%到16%的欧洲人身上带有至少一份这个突变基因。但我们对它进行的追溯上行到了更早的年代。然后我们觉得它可能由天花引起,但随后我们就发现青铜时代16的DNA样品当中也含有这个基因。这个突变的起源是个谜,但有件事是确定无疑的:这次带有CCR5-德尔塔32的骨髓移植同时治好了布朗身上的白血病和艾滋病。在移植后,他停止了服用抗病毒药物,之后他身上也没有再检出艾滋病病毒阳性。”
“这有助于兰花素的开发?”凯特问道。
“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打通了整条研究道路。CCR5-德尔塔32实际上不光能让携带者抵御艾滋病,还能预防天花甚至耶尔森氏鼠疫杆菌17——引起鼠疫的细菌。我们把研究力量集中在它上面。当然了,我们当时还没完全意识到亚特兰蒂斯瘟疫的复杂性,但我们研发出了兰花素,将它改进到能停止病程的地步。当瘟疫暴发的时候,我们还没准备公布它——它还不能完全治愈这种疾病。但我们别无选择了。除此以外,这种瘟疫的某些性质我们还没能识别出来。但……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利用兰花素。遏制是我们的目标。如果我们能把感染者控制起来,压制病症,我们就能停滞它的发展,为自己争取些时间,直到我们能分离出那些导致瘟疫、操控亚特兰蒂斯基因的内源性逆转录病毒——瘟疫的真正源头。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工作如此……让人感兴趣。”
“我还是搞不懂这个传播速度——辐射是怎么回事?”